杨丰当然不可能让这些花了多年心血培养的人才孤身上任。
会被士绅截杀的。
就目前这种局面,真要是孤身一人上任,各地士绅绝对不会让他们活着到任的……
盗杀。
落水。
暴病。
……
他们会体验各种死法。
而这个时代远行死在路上本来就是司空见惯的,话说杨丰当年北上还差点被人家做了肉包子呢!真要是死了,官府查都很难查出,说不定过江河时候直接喂鱼了,给他来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且不仅仅是路上,他们到任以后,就目前局面,也有很大概率会被弄死,地方官和士绅勾结弄死这种奸臣爪牙还不简单?李三才都敢雇佣监狱里的盗匪,把万历派出的税监诬陷成同伙,然后直接抓起来弄死在监狱里。
事实上文官和士绅目前和他对抗的首选就是这个。
他们暂时不会公开造反。
他们还没被逼到这种别无选择的地步。
但可以弄死他的爪牙。
只要他没有能力把自己的亲信安排到地方控制权力,那他就永远无法推行公田法,如果文官和士绅们能一直做到这一点,他们也就等同于赢得胜利。
所以每一个到京城以外赴任的新科进士,都带着十名锦衣卫,由一个小旗带领,而且不是原本那些内卫性质的锦衣卫,后者也没那么多人,这些是单独扩充的,直接从神机营挑选精锐士兵,然后扩充到锦衣卫,不但装备上一人两把短铳,而且还有向地方卫所借兵的权力。
不过公开的身份,还是这些新科进士们的随从。
一般不暴露身份。
但暴露……
暴露那就真要抓人了。
“这位高龄,刚才你给他做那个抹脖子的样子是做什么?
给咱们解释解释呗?”
小旗看着那个教青壮杀人的老头说道。
“老夫耄耋之年,岂容尔等小儿诬陷!”
那老头色厉内荏地喝道。
刘文默默看了他一眼,那老头还没明白过来,没子弹的短铳就已经被刘文塞进了面前那青壮手中,然后刘文在他茫然地目光中举起他的手,让短铳枪口对准了自己……
“行刺朝廷命官,格杀勿论!”
他说道。
就在同时另一只手中短铳的扳机缓缓扣动。
同时他还看着那老头。
老头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判官老爷,是小的湖涂,小的罪该万死,是小的让他谋害老爷!”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着。
“不见棺材不落泪,都自己捆起来,否则他是行刺朝廷命官形同谋反,抄家诛三族,你们都是从犯,跟着造反的逆党,有一个算一个,统统都得人头落地,别以为本官不敢杀人,去年此时我还在贵州,跟着官军杀人放火呢!”
刘文喝道。
他去年的确还在杀人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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