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此之前,如果能在真户小姐姐的怀抱里取得一点安慰的话,一切就都完美了!
然而,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翻译过来就是不幸的兄弟还叫不幸!
稍微有些区别的是,前一个叫大头不幸,后一个叫小头不幸!
当武越返回宿舍,看到真户晓拿着自己的小本本,目光呆滞的坐在床头的时候,心里明白,这下子麻烦大了!
“你去找独眼之枭了,是么?你们两个一直都有关系。”
真户晓微微抬起眼睑,目光出人意料的平静。
今天在电梯里,旧多二福的话她可是听的一清二楚。作为跟武越有过负距离接触的女人,虽然搞不懂两人的对话里暗藏着什么玄机,但她看得出来,武越目光深处的熊熊怒火。
一个搜查官,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喰种发怒,这难道不奇怪么?
也是因此,真户晓留了个心眼,直到几个小时前,当看到武越离开宿舍,前往古董咖啡店的时候,彻底证实了心里的猜测。
“嗯。”
今天晚上对武越的打击太大了,他已经懒得再计较什么,点头确认了对方的话。
再过几天,这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那么,这个呢?!”
真户晓勃然大怒,瞪着通红的眼睛,将手里的小本本甩向武越的胸口,质问道,“你的线人又是谁?告诉我!是那个白兔喰种吗?他是独眼之枭手下的干部吧?还有,我的父亲是否因为查到了这些,才会被你们联手灭口的?”
武越脸皮狂抽,要不是时间不对,真想好好计算下真户小姐姐的脑洞直径到底有多长。
摇头道,“你想太多了,我从来没有过所谓的喰种线人,那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法罢了。”
“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
对于武越极度敷衍的回答,真户晓是一万个不信。
眼见对方开始胡搅蛮缠,武越直接怒了,冷着脸反问道,“如果你认为我现在说的是谎言,那我以前说的就不是谎言了吗?”
真户晓大感愕然,怔怔的坐在那里,过了许久才终于回过神来,深吸了几口气,稍微平复了下剧烈波动的情绪。
“好!我姑且信你一次,告诉我,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武越走过去,与对方并排坐在一起,回忆了下,讲述道,“你应该在总局听说过关于我私底下贩卖赫子的流言吧?当时,你的父亲真户上等被总局派到20区支部,明面上是在调查频繁出没于20区的暴食者跟美食家,实际上暗地里在调查我的事……”
“……在驱逐了笛口医生跟他的妻子以后,真户上等以笛口凉子的手臂为诱饵,跑去重原小学附近的,引诱凉子小姐的女儿上钩……当我赶到的时候,真户上等已经死了。”
将整个事件讲述完毕,武越忽然说道,“你父亲的死,也有我的责任。如果当时我下决心阻止的话,真户上等其实可以不必死的,结果,我还是看着这一切慢慢发生,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什么也没做。”
“如果你要恨的话,就恨我吧!”
真户晓手捂着脸低声啜泣,哽咽道,“我确实应该恨你,可我更想知道这一切的原因,为什么你直到现在,还要袒护那些杀人犯?”
“杀人犯么?谁不是呢!”
武越缓缓摇了摇头,“你会知道的,不过不是现在。三天,你只需要耐心再等三天,就可以用自己的双眼看清楚这一切。”
“你……”
真户晓骤然一惊,之前因为愤怒的关系,一直没有发现武越的异状。如今仔细再看,对方仿佛变了个人似的,那么遥远而又陌生。
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呢?呵呵,所有人都知道我要干什么,可就是不敢去想,真是个可悲的世界,以及可悲的……人!”
当真户晓问出来的时候,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答案,心里面不由得又急又怒,追问道,“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你很快就知道了,用自己的双眼去看,去感受吧!”武越疲惫的躺在床上,嘴里呢喃了句。
“不!我要你立刻告诉我!”
“那可以先安慰我一下吗?我还存了18次没用呢!”
“去死!”
“……”
真户晓不知道她是怎么离开房间的,当听闻武越将要干的事情,只觉得无数声音在脑袋里吵吵嚷嚷,嗡嗡作响,根本停不下来。
说不出话,也无法思考,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机械的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