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教法门虽难传,却有他法难及之神异,对普通人而言,恐怕更能彰显佛法广大、真经可贵。
“你这小道,怎不听劝?”
此时只闻黄老太公对罗思远不悦道:“老夫早有言在先,如你这等江湖小道术士,谅无**,休教丢了性命在此,反来赖老夫不仁,污了老夫一世清名。”
那罗思远长得相貌平平,神色间亦有几分讷讷。
望之便不似聪慧、拔群之人。
听闻胡僧此言,竟也未显惧色,只是摇头道:“法师,老太公,不必介怀,小子一人生死,岂与一地百姓、十万生灵比得?”
“若能救得二位法师,固然是好,若是救不得,也算是小子命中当有此劫。”
那无畏法师闻言长叹道:“果是憨牛亦出醍醐,善哉,善哉。”
他也不多言,朝前一引,露出问询之意:你先还是我先?
“法师德高望重,先让小子一头如何?”
罗思远说着,也不待他回答,便走了出去。
“这小子怎么这么傻?”
“若是让这胡僧先去拔剑,也许就先抵不住两位大师法力反噬,就一命乌呼,他便赢了赌斗。”
“他先去拔,怕是根本不用赌了,以他这浅薄道行,定然不可能保住性命,倒让这胡僧躺着赢了。”
旁观人群顿时纷纷摇头,笑他愚蠢。
罗思远的道行,稍微有些眼力的都能看出,不过是稍有些法力,方入门罢了,甚至算不得什么道行。
“江兄倒是收了个好弟子,只是未免有些迂腐愚善。”
紫霓生此时却是叹道:“他恐怕也是自知鲜有幸理,方才如此争先,若他抵受不住,丢了性命,那胡僧也不必再去行险。”
“什么?”
江舟还没说话,李真显便惊道:“这小子是傻子吗?既然这样,他何必与人赌斗?直接向对方服软不就是了?”
其他弟子也是一惊。
赵太真若有所思道:“他怕是对那胡僧有所求,知道自己难有胜理,便用了这等法子,即便罗思远输了,但已他以命相抵,若那胡僧当真有慈悲之心,也会为他了却遗愿。”
说着朝江舟看来:“你当真要放任不管?”
“慧法此人,我也曾略有耳闻,是西方教中少有的修持安忍不动大藏之僧,此法源出地藏王菩萨,如大地安忍不动,藏生化万物大宝,修至极高深处,能演地火水风四大,”
“他虽未臻此境界,却已有安忍不动之性,生化水火之能,”
“此间冰火之景,当出自此大藏中水火吉祥光明大咒,”
“若我所料不错,此间冰火,其源非是慧法,而是大地生化,源出地脉,根植大地,”
“也正因如此,此二人如今才这般模样,都是被地脉所限,难以脱出,”
“那柄剑,恐怕也已与这数十里大地浑然一体,纵然移山之力,也未必能拔出,又哪里是凡胎**能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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