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间意味着什么？”淬神灵液还真不清楚，它好奇问道。

“九州神器对人间黎民意味着……”陈小渔没想到这淬神灵液真的会问，有些汗颜。

顿了片刻，陈小渔脑袋里出现无数他写网文时候用到的字词，一板一眼，字字扣人心弦。

他郑重说道：“前辈！天下失九州神器，则百姓生死离别，凄凉寒苦，如今清河州镇州之宝观天镜损坏，清河百姓流离失所，不知多少……”

“打住，本灵听懂了。”

就在陈小渔一番说辞还没完全讲出，酝酿之中还在翻找新词，一字一顿缓缓吐纳之时，那淬神灵液又是一记射球，化形的珠子砸到少年的额头，瞬间鼓了一个大包。

轻柔着额头上肿起来的鼓包，陈小渔后退半步，敢言不敢怒，问道：“前辈说打住我便不说了，为什么还要给我这么重的一击！”

淬神灵液轻哼一声，“那是因为你欠收拾，本灵作为神明存在，体恤黎民，怎么能听得下去人间百姓流离失所这种惨状，当然要对出言之人做出惩罚！”

抬头望向那颗翠色光亮的灵液，陈小渔额头那块鼓包总觉得越来越疼，他不知道为什么淬神灵液是怎样的心态，不过起码能确定的是，自己换的这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方式，成功博取到了淬神灵液的同情心。

于是陈小渔陪着笑脸道：“前辈惩罚的好！”

“嗯！那是自然。”那淬神灵液接上话，靠近陈小渔，“不过本灵确实没看出你有什么坏心思，说说你的名字。”

陈小渔抱拳道：“晚辈姓陈，名小渔。”

“好，陈小渔！既然你要为清河百姓修复观天镜，本灵自是可以帮忙！”淬神灵液水珠飘到陈小渔的心口的空间指环前，低语道：“如果没错的话，观天镜在这里面？”

嗯！陈小渔连连点头，从空间指环里取出断成两截的观天镜，略显尴尬。

“这是断成了两截？！”

淬神灵液的语气可见的惊讶，但很快它便又恢复状态，缓缓说道：“断裂的观天镜若无本灵相助，怕是世上无人可将之修复。”

双眼真诚地凝视着淬神灵液，陈小渔的头点得像拨浪鼓。

“陈小渔，将两截观天镜拼合到一起，”淬神灵液继续说道。

这是孟皓白让他做过的事，也是修复观天镜的最初一步。陈小渔不假思索，将两段观天镜拼合到一起。

下一秒，一切如常。毫无灵气的两截石块表面重新恢复到灵气湖泊的样子，唯独那深壑的天堑仍在，而且这次格外的显眼。

淬神灵液啧啧说道：“天堑之痕！这么平滑的截口，还真是少见！”

只听道声音落下，那淬神灵液便义无反顾地冲向观天镜拼合到一块后的裂痕之上。

瞬间，裂痕上的水珠沿着缝隙灌入衍生，在整个裂缝扩散开来，翠色光华乱蹿，似美人跳舞，迷人夺目。

“陈小渔。”

忽然有人叫他。

“嗯？”

听到自己的名字，陈小渔本能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