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雅事。
赵戎点了点头,不动神色的取出纸笔,神情动作和水榭里那位时而皱眉时而舒展认真下笔的兄台一样,腰杆挺直、神色严肃的写起来给娘子的第一封情书。
不多时。
初阳彻底从山后升起,光芒穿破云海,映照广阔的山林。
不远处,众人翘首以盼的院门,被人打开,晏先生出来了,准备出发。
赵戎见晏先生出门后,众人在其身旁聚集,便起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处水榭。
只是刚转身准备迈出,便发现那位和他一起读了一早上书的年轻男子也收捡好了东西,准备离去。
二人在门口默契的停步,对视片刻。
赵戎轻笑道:“兄台也是准备跟随晏先生一起外出讲学?”
年轻男子清了清嗓子,嗓音有些尖,他认真回道:“正是,在下范玉树,不知同窗如何称呼?”
“小生赵子瑜,昨日刚来书院。”
范玉树神色不变的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二人一起离开水榭,去往晏先生处集合。
约莫辰时一刻,晏几道门下的弟子们集合完毕,一起出发,去往百里外的太清府,此行大约十数人。
路上,李锦书又来到了赵戎身边,向他介绍了一下周围之人。
包括那位名叫范玉树的年轻学子。
原来此人也与赵戎一样,是被晏先生举荐,以特长生的名义加入的书院,不过却是比赵戎来到早很多。
范玉树似乎与李锦书也很熟络,见其到来,亲切的唤了句“大师兄”。
和他们一样的特长生还有一个,是一个瞧着平平无奇的学子,不过看起来性子比较木讷,在李锦书介绍一番后,也只是嘴角微扯,向赵戎与范玉树点了点头,便又偏开了目光。
之后,李锦书又笑着言语了几句,便重新回到了前方晏先生的身旁。
他是晏先生的入室弟子,儒家尊师重道,在未学成离去前,要时刻追随侍奉。
范玉树看了眼李锦书离去的背影,回过头来,端详着赵戎。
他右手轻挥,将那柄造型轻盈灵巧,线条外园内方的翡翠折扇潇洒的打开,扇面上书“芝兰玉树”四字。
范玉树微微扇动,嘴角弯起,“子瑜兄被晏先生举荐入院,想必定是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在下之前失礼了,还望恕罪。”
赵戎挑眉,“玉树兄误会了,小生天资愚笨,是承蒙一位长辈的关照,才得幸获得晏先生的推举入院,倒是玉树兄,一看就是人中龙凤……”
范玉树闻言叹了一口气,打断赵戎话语,“子瑜兄别折煞在下了。如此说来,我与你一样,若不是家中长辈认识晏先生,且关系不错,否则在下才疏学浅,哪能进得了这林麓书院,不过……”
他一脸正色,认真道:“正因为咱们是特长生,进入书院后,更要认真读书,知耻后勇,比其他学子还有努力十倍才行,才能不辜负晏先生与长辈们的殷切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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