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们可能惹上了天大的麻烦,你把这些捕快都杀了,州府的巡捕司一定会来调查,尤其是曹培玺,他是铁衣总捕,正九品的。我们只是不入流的衙役,杀了他们会有很大麻烦,会造成不可预估的后果。”
丁功博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哪怕是把他们全部打残,只留一口气,然后交给县令来处置,至少还有运作的空间。”
“现在不但曹培玺被杀了,甚至还死了这么多捕快,就算县令有心想要帮忙运作,估计也运作不了。毕竟巡捕司这种庞然大物,根本不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能扛得住的。”
丁功博刚才心中惶恐,没有想到这么多,现在冷静下来才反应过来,杀了这么多捕快,还死了一个铁衣,一定会惊动州府的巡捕司来调查。以州府巡捕司的能力,他们没有一个能逃的掉。
季晨眼神微眯,眼中有锋芒闪烁,“你说的没错,是我冲动了,没有考虑后果。从理智上来讲,留几个剧活口拉到县令那里去,确实是最稳妥的办法。”
“但,我季晨杀人从来不考虑什么后果,如果留几个活口让县令来办,只怕到时候又会横生枝节,牵扯出什么其他意外,所以还是杀了干脆些,我这人做事直来直往,至于后果,把所有人都杀了灭口,自然就不需要考虑后果了。”
“再说了,谁说这些捕快是我们杀的,他们是死在天狼帮的货仓里,天狼帮贩卖私盐,被曹培玺发现,断天狼为了灭口,伏杀了曹捕头和这些捕快,我们出现的太晚了,没能及时救下曹捕头等人,我们愿意自罚俸禄来赎罪。”
一瞬间,货仓里的几個衙役都懵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季晨。
祸水东引!还有这种操作?
丁功博仍然有些担忧:“现在的问题是巡捕司还有其他捕快,既然这个局是巡捕司做的,其他那些捕快一定会把强行把贩卖私盐和杀捕快的罪名按在我们身上,我们仍然逃不掉。”
“那就把剩余的捕快全杀了,杀干杀尽!”
季晨一句话就让几个衙役不寒而栗。去杀巡捕司剩下的捕快,疯了吧,一旦事发,所有人都别想活。
“枫林镇绝对不是我的终点,仅仅是一个起点而已。”
“帮主你在笑什么!”一个小弟开口问道。
“我有笑么?”
“你笑了!”
“好吧,我笑了,我在笑季晨,当时不识好歹,竟敢拒绝我的招揽,即便是当了县衙班头又如何,还不是要死在这里,这就是心高气傲的下场。”
货仓里的战斗已经停止,估计已经分出胜负了,段天狼等了一会儿,见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于是示意手下打开货仓的门。
一个汉子走到货仓门口,取下门闩,推开了货仓的门,然后探头进去观察里面的情况。
就在这时,一抹刀光一闪而逝,汉子的脑袋就掉了下来,无头的尸体朝后面载倒在地上。
一道人影从里面冲了出来,暴风雪般的刀光笼罩货仓门口所有人。
刹那间,鲜血喷洒,人头滚滚。
刀光停止,一个体型修长的青年站在血泊中,他单手持刀,冷漠的眼眸扫视着所有人,最后停留在段天狼身上。
段天狼脸巨变。
“季晨……!”
他心中震撼,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出来的人竟然是季晨。
这怎么可能?
也就是说,巡捕司的捕头全都死在里面了。
一想到这里,他心中就一阵惶恐不安。
“季晨,你……你把曹捕头他们……”他颤声的问道。
季晨森然道:“段天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贩卖私盐,被曹捕头发现后为了掩盖证据,竟然把曹捕头等几十个捕快杀了灭口,尔等罪无可恕。”
“你…你血口喷人…!”
段天狼心中惊恐,他瞬间明白过来,曹捕头等几十个捕快怕是已经被季晨全部斩杀,这是要把祸水转移到天狼帮来。
贩卖私盐,杀捕快,一旦让他把祸水转移成功,整个天狼帮的全部脑袋加起来都不够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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