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不服?”
季晨锐利的眼神看向所有衙役。
众人全都低下了头,无一人敢说话。
“既然都没有意见,那我就说两句。”
“我这个人喜欢直来直去,不喜欢玩儿阴的,更不喜欢别人威胁我。”
“不要试图跟我讲道理,我的话就是道理,我手中的刀就是道理。”
“我能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混到现在的位置,靠的不是道理,也不是运气,而是手中的刀。”
“道理和正义不是用嘴皮子耍出来的,而是靠刀砍出来的。”
“今天开始我立下三条规矩。”
“第一,服从!”
“第二还是服从!”
“第三,还是她妈的服从!”
“我做班头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绝对的服从,明白了!”
“明白!”
所有人都齐声回答。
都这时候了,还有谁敢反对。
包括那些周老的党派,也无一人敢说出一个不字。
他们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伙就是一个疯子。
你去跟一個疯子讲道理,唱反调,疯了吧!还是不想活了!
就这样,季晨杀鸡儆猴,瞬间就整合了衙役皂班。
“把这两具尸体清理一下,留下一半的人守卫府衙,另一半的人跟我去大南街,调查赵班头失踪一事。具体事情丁功博来安排,一盏茶后出发。”
“大人放心,卑职不负所望!”
丁功博心潮澎湃,脸上憋着一丝红光,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坚定,同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凶狠。
一众衙役看向丁功博的眼神也是很复杂,这个曾经被他们欺负的年轻人现在水涨船高了。
季晨坐在椅子上,没有再开口,全程由丁功博安排。
正好他也需要这么一个人,毕竟他的心思并没有在这个班头上,不能事事亲力亲为。
既然丁功博有意靠拢,那就扶持他好了,至于他会不会背刺,季晨倒不担心,只要有自己在他上头的一天,他将敬自己如敬神。
这就是强大的实力带来的绝对效果。
丁功博去旁边取来了笔墨纸砚,然后亲自为季晨研墨。
县令也看向了主薄,同样震撼的说道:“自创一脉!”
他心中既有震撼,也有激动。
这个世间的书法有八脉,几乎所有的书法都出自这八脉,即便有青出于蓝,也是在这八脉之中。
而这幅字帖,完全在八脉之外,足以称得上是第九脉了,传出去足以轰动世间。
主薄激动的问道:“这是谁写的?”
县令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才开口说道:“季晨!”
之所以激动,是因为这幅字帖价值连城。这一点或许连季晨自己都还没有察觉到。
当一个名家的字帖出现的越来越多,以及风格越来越成熟后,他最初的字帖价值反而会越高。
县令和主薄一眼就看出了这幅字帖的价值,毕竟他俩是正儿八经通过春闱中举的官身,眼界可不是丁功博这种童生能比的。
县令小心翼翼把字帖折叠起来,放好,然后拿起笔,照着季晨的原话重新写了一张字帖,签好字交给丁功博。
“拿去秉笔房,领取二十两银子,发给老周和小老刘的家人吧!”
两个衙役的死,二十两银子就打发了。
人命,在这个神鬼通天的世界根本就不值钱。
待丁功博走后,主薄才开口说道:“大人,这帖可不能独吞啊,见者有份。”
“一边去,到时候我让季晨再给你写一副,哦不,两幅!”
“那怎么能比,字帖这东西当然是妙手偶得,有感而发写出来的才最值钱。”
丁功博根本不知道他与一笔巨大的财富擦肩而过,更不知道县令大人和主薄大人即将为了一张字帖大打出手。
一盏茶过后,丁功博带了一波人随着季晨去了一趟大南街。装模作样的调查了一番,然后花了二两银子,找了几十个难民,把尸体清理了,把街道清扫了一遍,然后就打道回府了。
至于赵班头等人,自然归类死于妖物之手。回去写个条子,再找县令签个字,一人批五十两的安家费,这事儿就算结案了。
这就是权利带来的便利,原本很棘手的善后处理,现在当上衙役班头后,一张条子就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