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感觉他对我有敌意。”季晨淡淡说道。
府君之子,官二代,放前世就是市高官的儿子,妥妥的大人物,别说他们这帮同龄人,就算一些比他大许多的人都得恭恭敬敬叫一声少爷。
“你俩都不认识,哪儿来的敌意。”夏自然有些好奇,他从不怀疑季晨的感知。
季晨也很疑惑,他确定从来没有见过这家伙,哪儿来的敌意,这家伙莫不是吃错药了。
这时,旁边一个儒生开口说道:“许裕斋虽然是府君,但许家不算什么大家族,但这许承威的母亲,也就是许裕斋的正妻乃是淮河方氏,而淮河方氏乃北洲有名望的大族。
季晨恍然,“原来如此!”
夏自然顿时好奇,“你和方氏有怨,不应该呀,你们八竿子打不着。”
季晨道:“我在混乱地查案时,和方氏的一个叫方然的子弟爆发过冲突。”
“那就对了!”夏自然终于明白,解释说道:“据说方氏有两个直系子弟最近失踪了,其中就有这个叫方然的,还有一个叫方行的,两人都是镇妖司的巡查司使,不但镇妖司在查这事儿,方氏也在查,盖因方氏还有一个半神境界的供奉也失踪了,伱和方然爆发过冲突,估计他们会怀疑你。”
季晨轻笑,不用怀疑,就是自己杀的。
既然是和方氏有关,那对自己有敌意就正常了。
季晨却不知道,许承威之所以敌视他,盖因那一晚他与夏黎筠屋脊对饮,恰好被从勾栏出来的许承威看见。
梁洲府夜晚宵禁,没有特批不得出门,每晚都有捕头和镇妖使巡逻。
许承威能在宵禁后出门,全凭他是府君之子,即便被巡逻的捕快和镇妖使撞见,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许承威喜欢夏黎筠,所以时刻注意她的动向,他今天来这里也是想在夏黎筠面前表现一番。
许氏一直不是旺族,即便攀上方氏,在北洲各大氏族之间依旧不入流,若能攀上夏黎筠,就能一飞冲天,成为皇族大阀。
所以在无形中之中,许承威把季晨当成了情敌。
他这话处处透露锋芒和针对,先是贬低季晨立言。季晨立言非常宏大,却被他贬成了假大空,而后问季晨有什么大作或者惊世之诗,若今天季晨做不出惊世之诗,那就真的印证了他的说法,季晨立言不过假大空而已,虽得天地认可,但自身并无半分才学。
几句话的功夫,他就给季晨挖了一个很大的坑。
做诗哪有那么容易,而且还是惊世之诗,明显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做出。
夏自然在季晨旁边低声道:“此人为方氏嫡系,方景瑜,方氏青年一辈第一人,洛城书院学子,也是洛城书院院长的学生,和咱们梁洲城书院算是竞争关系。”
季晨颔首,回应说道:“我有什么大作与你何干,咸吃萝卜淡操心。”
季晨根本不接方景瑜的茬儿,而是直接怼了回去。
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说起来也确实跟我们没关系,你多厉害呀,文圣之资,梁洲书院立言引天异象,哪是我们这些寒门子弟能比的,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和他一起的好,既让我们浑身难受,也免得玷污他这文圣之资的光辉。”
夏自然在季晨耳边接着道:“他是许承威的跟班,贾新成,书院宋儒的学生。”
许承威这时开口了,接着阴阳怪气嘲讽道道:“只怕人家不是有文圣之资,而是根本做不出来吧!”
“人家运气好,不知从哪儿抄了半阙诗,拿出来炫耀,被三两个没读过多少书的称赞,就以为自己是有文圣之资了,呵呵!可惜那个被他抄诗的人啊,也不知被灭口了没有。”
季晨当时就来气了,就我这暴脾气,能受这气,没当场拔刀都算客气了。他直接就要怼回去。
论怼人,季晨就没去输过,方先生如何,不一样拎着戒尺把他揍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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