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拔山看了看谷滔的尸体,又看了看徐贺。
“孙子被锦刀帮的人拿了……”
徐贺回应:“除此外,可能还有其幼子的原因。如果我没记错,几个月前,谷镖头幼子便生命垂危,但突然被莫名医师所救。现在细想,那名医,或许也与锦刀帮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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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拔山点了点头:“只是可惜,我没能活捉这庞守,直接把他砍死了。”
事实上,张拔山和庞守差不多是一前一后晋升了沸血,实力应该相当。
但是晋升沸血后,张拔山持续修炼,庞守却醉心于帮派权力。
一直工于心计的庞守,最后死在了武道不够精进上,舍本逐末,说来也有些讽刺。
不过,虽然没能从庞守那里询问到什么,但是劫镖的意图,实在是足够明显。
“按照镖局的规矩,把谷镖头埋了吧。”
张拔山想了想:“剩下那两人,割了头颅带回去。”
“好。”
徐贺点头应声。
……
两个月后。
冬末春初。
外出的镖队,终于要全部返回景云了。
当日解决了锦刀帮设伏的麻烦后,张拔山让谢灰灰和一部分受伤的兄弟,带着庞守等人的头颅,率先返回景云。
张拔山手写了一封书信,说明了此番情况。
当时,张拔山还催促谢灰灰一定要快马加鞭。
因为之前刚被埋伏的时候,有些镖师逃掉了,若是他们先回去了,那么镖局的人,不知后续发生了什么,还得再专门派人来救援或者收尸。
得先于这些人到,把真实消息传递。
至于张拔山,则是和徐贺,以及剩下的镖师们,一同完成了此次趟镖。
“咳咳咳……”
马车上,张拔山躺在车厢里,不断咳嗽。
当时张拔山先苦战韩铁和疤狼,后又强行斩杀了庞守,身体透支,暗伤积聚。
在返程的途中,他一开始还能骑马,但后边就扛不住了。
于是在途径县城的时候,徐贺专门去买了辆带车厢的马车,让张拔山休息。
也正是因为如此,原本半个月之前就能到景云的路,又多走了半个月。
“徐贺,我后悔啊!”
张拔山对驾车的徐贺苦嚎道:“我应该把更多精力用来修习春意经的……”
说罢,又是一阵干咳。
大部分武者,只有受了伤,或者身体损耗过度,才会想起来内修的好。
平时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内修浪费时间。
“换个角度想,如果你要是把修炼柱山沸和柱山刃的精力,耗费在了春意经上,可能那天死的就不是庞守,而是你。”
徐贺的语气还颇有些幽默,只是他的眼中,带着浓浓的忧虑。
张拔山受的内伤,比自己想象中的重很多。
当时徐贺曾劝张拔山,让其和谢灰灰一同返程,率先回去治伤,但是张拔山拒绝了。
他说自己必须为这批货负责到底。
于是,又是一路风雪,张拔山的伤情被耽搁。
在回程的时候,他们也曾进城找了医师,但是吃了药之后,伤情仍没有明显好转。
徐贺很担心,张拔山会留下严重伤疾,损害他的武道根基。
车厢内,张拔山听徐贺这么说,大笑一声,一边笑一边咳嗽:“你说的……咳咳……有……有理!”
随后,车厢内便安静了。
终于,日落之前,徐贺看了城门之上的景云县三个字。
他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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