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目的?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我说过很多次,我这样的生意人,最喜欢的就是结交各条路上的朋友,起码我交朋友,从来都是将心比心,绝不会干背信弃义过河拆桥的事儿。”
“你不是说你一无所知吗。”
杜恩琴面不改色,冰冷笑道:“你刚才告诉我了。”
“江先生选择在这里建厂,是出于对你们同盟军的认同和信任,同时,也将带给你们丰厚的收益,不止是金钱层面。我是个生意人,所以我看得很清楚,江先生是全心全意把你们同盟军当朋友,这样的机会对于任何势力而言都是梦寐以求而求之不得,江先生真的非要和你们合作不可吗?可是你们怎么进行的回报,连一个工厂都保不住,而且挑在除夕喝彩,魏邑,你们同盟军真的是名不虚传,我都想为你们鼓掌了。”
杜恩琴都不带喘气,一通下来直把魏邑说得是一语不发。
不愧是商人,口才实在是拔群出萃。
如果只是比嘴皮功夫,别说魏邑一个人了,就算把外面的士兵全部拉进来恐怕都不会是对手。
“没有其他事的话,请不要打扰我做生意。”
彻底占据上风的杜恩情再度下达逐客令。
她为什么能在动荡不安错综复杂的缅底拉起这么大的产业,貌似找到了一丁点的原因。
一名优秀的商人,应该懂得如何将每一分资源合理有效的串联起来,并且在需要的时候,加以利用。
教科书般的示范。
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却硬生生让一群武装份子不可奈何。
“说完了吗。”
魏邑竟然还没走。
这让杜恩琴皱起了眉。
“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杜恩琴面色不善道。
“江先生外出了,目前不在酒店。”
杜恩琴一愣,而后笑了。
“真的没想到,像你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有幽默细胞。”
“魏邑!”
忽然,她娇喝一声,按住桌子,表情骤变,咬着牙道:“从认识以来,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你吧?你非得揪着我不放吗?”
“我不针对任何人。”
魏邑就像带了层面具,淡漠的脸色始终维持不变,“我只是需要一个解释,如果你不愿意在这里说,那我们就换个位置。”
好吧。
最后一张底牌也失去作用。
江老板不在饭店,自然来不及挺身而出了。
杜恩琴目不转睛的盯着魏邑,桌底下的手收了回来。
纵使她思维缜密,可惜对方却技高一筹,挑准的时间点太过刁钻。
“你就这么确定我知道线索?”
“和平饭店的神通广大,应该不是秘密。”
杜恩琴用力呼吸了几下,带动胸前一阵波涛汹涌。
“我知道信息并不多。”
“愿闻其详。”
“年前,我得到消息,确实有人在这一带走私军火。”
“谁。”
魏邑简单直接。
“我是人,不是天神,要是我什么都知道,还开什么饭店?”
魏邑默不作声的看着她。
杜恩琴越发胸闷,调整情绪,沉声继续道:“好像是一家外贸公司。”
“杜老板,你宝贵的时间不应该浪费在挤牙膏这样的无聊游戏上。”
杜恩琴扯了扯唇角,终于不再藏着掩着。
“剩下的问题,你不该问我,而是去问你们负责这一块地区的行政长官,我想这些公司和我一样,也是会向你们缴纳税款的吧?”
楼上。
和平饭店最好的客房内。
茶几上架在支架上的手机正实时传输回办公室的现场画面。
第一人称的视角。
明明被说外出的江老板坐在沙发上,看得比较认真。
监控设备这种东西,的确要好好检查啊。
不仅仅客人需要谨慎,老板也是一样。
但是也不能怪杜恩琴掉以轻心。
没办法啊。
人在屋檐下。
哪有能力要求去搜对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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