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宽安静看着。
不愧能创立这么大的产业,确实有几分本事,这份长袖善舞八面来风的功夫就足够很多人好好学习了。
“江先生,杜老板的饭店开遍缅底,找人的话如果有她帮忙,能够事半功倍。”
魏邑开口。
“江先生要找人吗?”
老板杜恩琴道:“大忙或许帮不上,但是贴几张寻人启事还是没有问题的。”
“杜老板真是幽默。”
许宽笑着说道:“我们确实要找人,如果杜老板能够提供线索,我们一定重谢。”
“重谢就不必了,几位贵宾能够多支持和平饭店的生意,恩琴就感激不尽了。”
“稍后魏副官会把信息提供给杜老板,麻烦杜老板了。”
“江先生再这么说,魏副官真得生气了。”
江辰嘴角噙笑,“杜老板是不是对魏副官有所误解?魏副官并不是一个会轻易发火的人。”
杜恩琴像是本能翻了个与气质年纪都不相符的白眼,含沙射影道:“对江先生你们肯定是了。”
“江先生,我去下洗手间。”
魏邑起身,离开包厢。
杜恩琴看着他的背影,小声道:“看,已经生气了。”
不怕少女装少妇。
最怕少妇装少女啊。
洗手间外的洗手池。
魏邑抽出纸巾,擦了擦手。
“你手上的血,擦的干净吗。”
声音响起。
和平饭店的老板杜恩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
魏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将纸巾扔进垃圾桶。
“不在里面陪着江先生,出来干什么。”
“江先生担心你生气,特地让我来劝劝你。”
魏邑转身。
“自作聪明的人,下场都不会太好。”
杜恩琴直接被漠视,魏邑迈步,要与之擦肩而过。
“今天市集里的大屠杀,是不是就是这位江先生做的?”
杜恩琴开口。
即将擦肩而过的魏邑停下脚步。
或许知道对方可能不知情,杜恩琴解释道:“今天城里最大的市集发生了一场血腥的屠杀,死了二十多个摊贩,卡鲁淄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发生过这么恶劣的暴力事件了。”
“和你的生意有关系吗?”
“怎么没有关系?”
杜恩琴立即道:“开饭店,最重要的是稳定的环境,如果到处都在杀人,谁还有心情来饭店吃饭。”
还真别说。
貌似牵强附会,可隐隐也有些道理。
“既然你这么担心你的生意,为什么还要千方百计的靠近江先生。你应该清楚,很多人都死于泛滥的好奇心。”
“我只是在做生意。”
杜恩琴重申,看上去问心无愧,可接下来一句就露了馅,“我怀疑在市集杀人的是他,但他给我的感觉又不太像,他究竟是什么人?”
魏邑终于转头看了她一眼。
“你要清楚一点,你只是一个开饭店的。”
说完,他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心,直接将杜恩琴丢下,径直离开。
“我只是一个开饭店的,那你不要找我帮忙啊。”
杜恩琴回头喊,饱满胸脯起伏,越发波涛汹涌。
魏邑仿佛没听见,挺拔健硕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
“在别人面前俯首低眉,在我面前倒是挺会耍威风,臭当兵的。”
杜恩琴继续牢骚,可是声音分贝极速降低,估摸只有自己能够听见。
她数落别人,好像忘了自己不也如此。
谁不想挺直腰板有尊严的活着,可是在级级森严的世界,太多的身不由己。
这位和平饭店的女老板深深吐出口气,随即来到洗手池前,对着镜子检查妆容,而后整理旗袍领口的貂毛大领,调整了一下毛领位置,保暖的同时,又能适当展现自己的优势。
最后,她学着魏邑,低下头,打开水龙头,冲洗双手。
她的手明明很干净,可是却慢条斯理,迎着水流,一寸一寸的揉搓,比魏邑还要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