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臻吃了一惊,抱胸后退,一脸防备道:“你……你想做什么?”
霍去病立即便知他误会了,故作凶恶道:“你胡思乱想什么?我只是想帮你上药而已。”
韩臻心道:让你帮我上药?想想都觉得羞耻,绝对不行!
“你把药给我就行,我自己上。”韩臻道:“而且你的手受伤了,也帮不了我啊。”
“我伤的是手掌,又不是手指。”霍去病道:“再说,你自己够得着吗?”
韩臻便傻傻地把手伸到后面去试,又牵扯到腰上的伤,立时疼得呲牙咧嘴。
“到上趴着去。”霍去病道:“你先前不是放得挺开的吗?怎么现在又扭扭捏捏起来?你我都是男子,不必害臊。”
说我扭扭捏捏?刚才是谁羞羞答答、吞吞吐吐连话都说不囫囵啊?这会儿硬气了,倒说起他来了。
韩臻这人就是受不得激,立即迈着畸形的步子,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边,往上一趴,又将亵裤褪到膝弯处,豪气冲天道:“来吧!”
霍去病到边坐下,伸手撩开盖在韩臻上的外袍,指腹无意擦到一片滑腻的肉,顿时一阵心笙摇荡。
韩臻浑身一紧,小声嘟囔道:“你做什么摸我屁股?”
霍去病红着脸道:“不小心碰到而已。”
霍去病用右手食指沾了些金创药,欲要往韩臻的伤处抹,可他双紧收,霍去病根本无从下手,于是嗓音微哑道:“你夹那么紧做什么?放松。”
韩臻羞愤欲死,把脸深埋在软枕中,可怜兮兮道:“我放松不了……”
霍去病其实比他还要紧张,心跳如鼓,手都是抖的。
虽然二人欢好时霍去病并不清醒,但脑海中依然残存着破碎的记忆。
那种柔软、紧-窒、灼热的触感,他记得尤为清楚。
一想到要把手指探进那个蚀骨的所在,霍去病的身体便躁动不已,与服了情药无异。
但药总是要上的。
霍去病用强硬的意志将所有旖旎的想法压下,平缓道:“你越是如此时间耗得越久,不如趁早放开了,让我把药上了,咱们都安生。”
韩臻觉得他说的特别有道理。
横竖都是一刀,不如干脆些。
他偏过头,吸气,呼气,吸气,呼气,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
霍去病见他有所放松,忙将沾了药的手指送进去。
两个人心中俱是一紧。
韩臻重又把脸埋进枕头里,张嘴咬住枕面,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霍去病微微别过脸去,转动手指,把药均匀的涂抹在温软的内壁上。
如此两三次,终于涂好了药。
霍去病将金创药放到一旁,咳嗽一声,道:“好了,你可以把亵裤穿上了。”
韩臻迅速把亵裤穿好,翻身下,丢下一句“多谢”,逃也似的走了。
与此同时,霍去病也长出了一口气,径直倒在上。
被子上还残留着韩臻身上的味道,十分好闻。
霍去病沉下心思,回想这疯狂的。
不论前因如何,他与小榛子终是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
虽然小榛子让他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怎么可能呢?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抹煞不了。
霍去病甚至觉得自己有些食髓知味了。
小榛子给他洗澡时,他给小榛子上药时,那种心潮澎湃的感觉,他很清楚代表着什么。
他想要小榛子,第二次,第三次……
可是,这又代表着什么?是否代表着……喜欢?或者仅仅是欲-望使然?
霍去病无法分清。
他这一生从未喜欢过任何人,他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假设,他真的喜欢上了小榛子,他该怎么办?要如何讨小榛子欢心?如何让小榛子像他喜欢他似的喜欢上自己?
霍去病翻了个身,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还什么都没弄清楚呢,就开始想那些有的没的。
夜已深了,可他却了无睡意。
与他一样辗转反侧的,还有韩臻。
韩臻和霍去病犯着一样的愁。
他和霍去病如今算什么关系?
原本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主仆,可发生了这样的事,不管他再怎么劝说自己不要放在心上,权当作是被狗咬了一口,等伤口好了就没事了,但内心深处又隐隐有一种类似于期望的东西。
韩臻说不清他在期望着什么,但这种期望令他有些雀跃,又有些惆怅。
韩臻拉过被子蒙住头,告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睡觉吧,当太阳照常升起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