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蒋玉带哆哆嗦嗦地将茶杯贴着自己的嘴唇的时候,一个下人战战兢兢地走进来,说道:“侯爷,外面有人让小孩送来一封信,嘱咐说一定要让您过目!”
“信?”蒋玉带楞了一下,伸手将那封信接了过来,拆开信封,蒋玉带的双眼猛然瞪圆。
那白纸上只有三个大字——
我知道!
蒋玉带双手一抖,那信纸飘落,却在飘落的过程中燃烧了起来,瞬间化作了纸灰。蒋玉带也跌坐在椅子上。
“侯爷——”管家上前要扶一扶蒋玉带,被蒋玉带一把推开。蒋玉带发狂一般的抓住那送信进来的家仆,厉声喝问:“送信的人呢?人呢?”
史书记载,这位隐士大儒死前最后一句话便是:“吾徒尽死,师能不死乎?”
最终隐士大儒碧血撒苍天,热血滴落在地上,生出了这十里血梅!
蒋玉带焦急地在血梅中寻找,突然一瓣血梅飘落,悬浮在蒋玉带面前,接着那花瓣朝一个地方飘去,蒋玉带心领神会,连忙跟了上去。
片刻后,一幢小木屋出现在蒋玉带眼前,蒋玉带拉开木屋的门,只见里面有一人盘腿而坐,背对着他。
“进来,坐好!”那声音平淡冷静,听不出男女,也听不出年纪,更听不出悲喜。
蒋玉带犹豫了片刻,还是按照对方说的,走入木屋,安静地坐下来。
“刷”的一声,木屋门自行关上,顿时隔绝了屋外的阳光,整个木屋内漆黑一片。
蒋玉带正要有所动作,突然一股压力落在蒋玉带的身上,让他动弹不得,他努力望着前方,却只能看见黑乎乎的一片,此时,那声音又传了出来。
“老夫没有恶意,不必担忧。”
“你的事情,老夫已经知晓。”
此时蒋玉带感觉到咽喉处一凉,咳嗽了一声,发现自己可以说话,连忙说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黑暗中的声音再次响起:“堂堂望侯,竟然是母亲与叔叔**所生,此事然否?”
蒋玉带感觉到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他压低了嗓子:“你是谁?你有什么证据?你想要什么?”
是的,**。
他的亲生父亲,是那个幼年被伤了脑子,后来坠马而死的叔叔!
这能怪谁!
谁让那个老杂种在战场上伤了子孙根,偏偏又要给祖宗留下香火,就给母亲下了药,让那个脑瘫的弟弟代替了自己。
老杂种杀了弟弟,杀了妻子,却不敢杀他这个儿子!
就算几次想下杀手,不是都停住了吗?
蒋玉带的呼吸逐渐沉重。
在人族,越是尊贵的阶层,越是有几个条例是无论如何不能触碰的。
比如人蛮勾结,比如**!
**是违礼!违大礼!
他或许不会死,但是他的爵位,他的尊荣,将永远远离他,不会再回来。
“你要我做什么!”蒋玉带受不了对方的沉默,又加重了自己的筹码!
那黑暗中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一丝笑意,说道:“不是为我做什么,而是你应该做什么?”
“对你来说,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不用谢我。”
……
蒋玉带又等了片刻,木屋内还是一片安静,蒋玉带发现自己身上的压力消散,连忙站起身,朝前方抓去,却发现之前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影已经消失无踪,地上只留下了一枚玉简。
蒋玉带捡起玉简,一道信息传入蒋玉带的脑海中,随后玉简崩碎。
蒋玉带脸色严肃,拉开了木屋之门,顿时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眼睛眯了眯。
适应了光线后,蒋玉带嘴角突然翘起一丝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