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的人绝对不敢相信,这个弱女子竟然掌控着交通行的半边天。
只见她面带含蓄的笑容,不无感叹道:“数年不见,奴家还以为大人********当官,这赚钱的本事就给扔下了,可是这一出手,奴家才知道,十几年的苦心思索,竟然敌不过大人的天马行空,佩服,真是让人佩服!”
唐毅没有反驳,而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赞美。
他的确十分得意,让交通行介入分田的事情,说实话,唐毅真的不看重那点田租利息。他需要的是题材,有用的投资题材。
其实大可以逼着几家把田吐出来,一分钱也不给,等到南洋公司有了收益,那帮人也不能把唐毅怎么样。
可问题是种田磨面,再蒸馒头,吃到嘴里,过程太慢了,聪明人不会这么玩的。
交通行承担了向各家族补偿的责任,那试问,不论是,唐家,王家,还是陆家,徐家,他们拿到了钱之后,会放在钱库里存着吗?
显然不会,事实上,不过是在交通行的账册上,改了几个数字而已,这笔钱存入交通行,躺着没动。
不过呢,由于交通行拿到了二百多万亩土地,十年的佃租,这可是一笔长期的稳定收入。
经过多年的发展,苏州的债券行业已经不比当初,变得十分繁荣发达,而且规章完备严谨,和当年完全不同。
交通行将佃租收入包装成债券,投放到市场,就能圈到一大笔钱,之前的“阿凤”债券还有很多人买不到,这回又出了佃租券,收益稳定可靠,自然是趋之若鹜,用不了多久,就销售一空。
债券的这笔银子等于是凭空赚来的,再加上四大家刚刚存进来的交通行预付的佃租,唐毅手上一下子多出了近八百万两的的现金流,加上之前的五百万两,唐毅到了东南,不到三个月时间,就弄出了比大明一年岁入还多的钱!
交通行是干什么的,就是玩钱生钱的。
存在仓库里多少,都没有价值,只有流动起来,才会产生神奇的魔力。
“这笔钱我准备全数注入南洋公司,作为移民开发之用,东南的人口太稠密了,不往外移民,就是死路一条啊!”唐毅感叹道。
周沁筠轻笑道:“故土难离,又是远渡重洋,跑到什么吕宋讨生活,水土不服怎么办,虫蛇太多怎么办?要奴家说,您花钱还是慎重点,别把宝都押在南洋,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不会的!”唐毅笑道:“你担心的事情,统统不会存在。”
“大人,您的意思是?”周沁筠实在是搞不懂唐毅的心思。
“很简单,我会让南洋公司招募军队,抓捕土著,用他们做前期的开发,把危险都排除了。李太医这些年也培养了不少弟子,再安排医疗队过去,保驾护航,一切都准备好了,百姓的再过去接收土地。”
周沁筠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赞道:“原来大人早就胸有筹算,如此一来,只怕人们都要打破头,往南洋跑了。”
火炉上的泉水烧开了,周沁筠起身,垫着毛巾,优雅地向茶杯注水,如是三次,茶香袅袅,唐毅竖起了大拇指。
“对了,大人,恕奴家头发长见识短,那个吕宋的国王,会感激帮着他复国,让出了一些土地,作谢礼是可能的,但不能都给了吧?”
唐毅闷着头喝茶,漫不经心道:“所以他会战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