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可把唐毅吓到了,该死的科举,怎么把好好的人考糊涂了!忙担忧地问道:“爹,您没事吧?要不要叫个大夫看看?”
突然老爹的眼圈发红,泪水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毅儿,爹对不起你啊!”老爹失声痛哭,趴在桌子上,肩头一耸一耸的,别提多伤心了。
“爹,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出来,咱们爷俩一起担着!”
哭了一会儿,唐秀才勉强控制住了情绪,断断续续说着,“爹没用那份关键句式,怕是没法中举了,毅儿,爹辜负了你的心意啊!”
唐毅听到之后,一脸的怪异,非但没有没有伤心和难过,还有一种想笑又努力强忍着的模样!
“爹,和孩儿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唐秀才沾沾眼泪,讲起了科场的见闻。
他算是比较靠前进场的,但是在他前面也搜出了一个带了小抄的学子。那是个年轻人,比唐毅大不了几岁,模样清秀,被搜出来的一刹那,脸都变绿了。没有别的说,士兵架起他就往外面走,带上几十斤的大枷,枷一个月之后,斥革为民,一辈子不准参加科举。
唐慎清楚,那么重的木枷,带一个月,就算侥幸活下来,锁骨也会受到严重伤害,搞不好胳膊再也抬不起来,好好的年轻人就成了废人,这辈子就算完了。
被拖走的那一刻,绝望的目光就好像剑一般,直刺心头!科举从来只以成败论英雄,没人会关心倒霉蛋的,哪怕是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可唐秀才却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他能顺利通过了搜身,可是他却知道,自己的小抄在心里,本质上和那个年轻人有什么区别?
等找到了座位,他没有急着去答题,而是坐在了号棚,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停告诉自己,大家都是如此,为了考中不择手段,他们被查出来,那是他们没本事,是活该!
可是不管怎么安慰,心里的刺总是拔不掉。
他的旁边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身上衣衫破旧,背部佝偻,进了贡院就像到家一样,轻车熟路,也不知道考了多少次。
唐慎还见到了不会题目发疯狂叫的,见到考一半身体撑不住,抱憾收场的,见到分到粪号,被恶心的提前逃跑的……
形形色色的人,贡院就像是一个大戏台,悲多喜少,唐慎不断承受着来自心头的拷问。自己能参加乡试已经是走了后门,如果再用关键字,抢走了举人的名额,录取的人数有限,他上去就代表着一个学子也落榜,何其残忍,何其不公!
举头三尺有神明,自己参加考试,不就是想给儿子做一个榜样,如果选择了不光彩的手段,哪怕是考上举人,能抬得起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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