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达康低头不说话,这个问题他不能回答,那是怎么回答都是错。而且巴库人告急这事儿,也的确有骑兵营行动迟缓的原因在,不然的话,哥萨克是没有机会对亚拉马下手的。
亚什马是巴库公国里海岸畔的一座小城,位于萨穆尔河南岸。
张达康迟疑的转移话题说道:“团座,请您放心,以后俄国人再敢来攻袭,卑职肯定不会放过他们。这次,卑职真的是疏忽大意了。”
张达康是王善手下的老部下了,知道王善的脾气,在他火气上来的时候,还是主动认错的好。
这次哥萨克袭击萨穆尔河一带,来的非常快。看样子也极为的熟悉地方形势,真真的‘来无影、去无踪’。再加上他们是黑夜里行军,摆脱了陈汉方面的追击堵截而后,天不亮就发动的攻击,干一票就走,而张达康也确实松懈了,看到天黑就选择了宿营。这才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行了,行了!少跟老子废话!你记住自己说的话就行。再出错了,你给我滚去七汗国当教官去。”
王善对张达康非常不客气。但谁也不认为这是王善看不起张达康。而是因为两人的交情太深了。王善是营官的时候,张达康就在王善的手下。现在王善都是老资格的团正了,十年的交情了,如果说话还瞻前顾后的,那这还算什么兄弟、朋友、战友?
不过就算这样,张达康从王善指挥部出来的时候,额头上也起了一层薄薄的明汗。
如今在高加索活跃的骑兵虽然是普拉托夫指挥调度的,但他就好比挥舞着大刀的刽子手,直接杀人的‘刀’却不是普拉托夫,而是他的侄子——戈沃罗夫。
这是一个标准的哥萨克,心狠手辣是他的最基本因素,能从杀人放火中寻求到快乐,这才是哥萨克里的精英。
因为快乐会让你产生兴趣,而兴趣是一个人最好的老师。为了更快更准确的体会快乐,他们往往会飞快的吸取到战争的养分。
一支骑兵群正浩浩荡荡的沿着萨穆尔河向南方推进。
黑色的披风,传统的切尔克斯卡袍,头戴哥萨克高筒帽,那泛着绿色的土地形成了强烈的色彩对比。
部队所过之处,黄尘漫天,远远望去。犹如一股黄色的巨龙,滚滚而下,直向南边扑去。
哥萨克人卷土重来了。
戈沃罗夫杀了一记回马枪,却并不知道以一个中国骑兵营为主心的中巴联合骑兵群正也在疯狂的向着萨穆尔河飞奔过来。他们的数量是两千人!
人喊马嘶,一片沸腾。
戈沃罗夫就骑在一匹皮毛油亮的黑色军马上,立在一道被上千匹战马碾出来的道路边,带着强烈的自信和傲然,俯视着从面前开过去的那些部队,身边簇拥着他的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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