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管局,吴婉怡冲着常兴笑了笑:“我就说不行的。你偏不信。香江是资本主义社会,你不要在香江待久了,就染了上了资本主义的恶习了。竟然敢挖社会主义的墙角。”
吴婉怡说得很小声,一边说还一边看着四周,生怕被别人听到了。
常兴也笑了笑,这件事还真还真是因为在香江那边的经历引起的。贺成煜将家具厂送给常兴,在香江的政府机构办理了产权变更,家具厂的房屋与土地的所有权全部变更为常兴所有。
“以后你别把香江的那一套搬到内地来。咱们是社会主义社会,跟他们不一样。”吴婉怡笑道。
常兴在家里闲着没事干,便去东海的木材市场购买了木材。东海的木材市场可没有香江那边的繁荣。种类非常少,很难看到贵重稀有的木料。常兴找遍了木材市场,好容易才发现了一些红木木料。价格比香江便宜得多。只是加工很粗糙。常兴全部买了下来,请人送到了家里。
这个年代,国内对这些贵重木料还并不重视。毕竟很多地方连温饱都没有解决,谁都对住的用的不是很注重。贵重木材也没有市场。
常兴要不是有了这一趟香江之行,可能也不会对这些贵重木料引起注意。
吴婉怡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院子里堆了一大堆木料。吓了一大跳。
“你买这么多的木料,准备在东海做家具卖啊?”吴婉怡问道。
“我在东海做家具卖,谁买得起啊?一套家具值几百万的。”常兴得意地说道。
吴婉怡吓了一大跳,连忙东张西望了一下,看到外面没人,才松了一口气:“我说你能不能说话注意一点啊?现在你是在东海,你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去了,说不定就把你抓过去好好批斗一下了。”
常兴看着吴婉怡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我说你紧张个什么啊?这周围有没有人过来,还能瞒得住我?这些木料在香江都是很值钱的。在咱们内地跟普通木料混杂在一起卖。我今天去买,从里面挑,人家不干,我说我喜欢这个颜色,愿意多给一点钱。人家还把我看傻瓜一样。他们以为家具反正都是要上漆的,漆以上,谁知道木料是什么颜色。不过见我多给钱,人家乐呵呵地把这些木料全给挑出来。在香江,这些木料比普通木料贵上十倍以上。他以为他赚到了,其实我才是真的赚到了。”
“再便宜,你也不用买这么多啊。你放哪?”吴婉怡说道。
“你放心,我有地方放。儿子,你去把门关好。”常兴说道。
常青立即屁颠屁颠地往门口跑去。
“儿子,慢点跑,别摔了。”吴婉怡连忙喊道,转头过来立即埋怨常兴,“你自己不晓得走动一下啊?就知道使唤儿子。摔伤了咋办?”
“哪那么容易摔伤呢?摔倒了爬起来就是,男孩子娇里娇气的将来怎么变成男子汉?”常兴不以为然地说道。
常青果然跑太快,啪地摔倒在地上,回头过来看爸妈的反应。
吴婉怡立即急了,准备跑过去,却被常兴一把拉住。
“儿子,没事,自己爬起来。”常兴大声喊道。
常青本来准备瘪着嘴巴哭着撒撒娇的,看着那两口子的架势,只好改变套路,飞快地爬起来,两个小手掌拍了拍,将手上的灰拍干净,然后跑过去将门关好。
“儿子,不错。待会爸爸带你出去买好吃的。”常兴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