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珏看着沈一穷半晌没说话,最后长叹一声:“沈一穷,你真是活该单身。”
沈一穷满头雾水,周嘉鱼则没敢吭声,他总觉得林珏这句话针对的是他……
于是两个怂狗子又挤到了一张床上,并且在睡前发誓谁来都不开门——开门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开门,抓鬼又不会,就是怂一点才能维持生命,缩被窝感觉像回家一样,超喜欢在里面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的信念感染到了外面的鬼,那比农民工讨薪还要来得勤快的两只索命鬼,终于放弃了。
第二天早晨,外面突然降了一场大雪。按理说此时春节已过,气温会逐渐回暖,可这一场雪下来,天空看起来外的阴沉,明明是白天,却好像黄昏时分。
周嘉鱼把黑仔沈一穷叫起来,叮嘱他晚上一定要穿浅色的羽绒服。
沈一穷大早晨听到这话心态有点崩,说你能不能别叫我黑仔。
周嘉鱼说:“那你能别叫我罐儿吗?”
沈一穷说:“不行的,罐儿。”
周嘉鱼说:“那好吧,黑仔。”
两人互相伤害着,想要让气氛轻松一些,但事实上一想到他们要去夜探学校,心里就跟压了什么似得根本轻松不起来。
周嘉鱼整理着背包,把自己觉得能用上的所有东西都带着了,他已经隐约感觉到,今天晚上估计有一场硬仗。
沈一穷要带的东西比周嘉鱼还多,在旁边幽幽的感叹说周嘉鱼来之前他以为自己下半辈子接触的都是风水这行,结果周嘉鱼来了之后,他开始觉得自己可以扩展业务去抓鬼了。
周嘉鱼安慰他说技不压身。
林珏和林逐水身上倒是看不出一点紧张的味道,吃饭的时候随口叮嘱了他们注意事项。说是注意事项,其实就只有一条,林珏说:“到时候遇到什么事儿,你们就往你们先生边上靠,靠得越近越好啊。”
沈一穷点头如捣蒜。
林珏见状补了一句:“沈一穷你不能靠太近。”
沈一穷委屈的说:“为什么啊?”
林珏道:“你不知道煤炭遇到明火是会被点燃的嘛?”
沈一穷:“……”他在这一刻,终于感觉到自己的皮肤颜色,已经成了这群人玩的一个梗了,更恐怖的是他还没办法反驳,因为他的确是黑的有点过分,可肤色这东西本来就是天生的,他又没办法……
下午三天,天色几乎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呼啸着的风夹杂着片片雪花,扑打在人的脸上,割的人脸颊生疼。
整座城市的节奏也好像随之停止,街道之上看不见行人,只有偶尔驶过的汽车,在证明这座城市依旧活着。
几人又来到了学校门口。
学校的大门开着,门口亭子里的保安却不见了身影。他们从小门进了学校,周嘉鱼明显的感觉到校园里的气氛更加压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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