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庭煦方才的冷嘲热讽时的戒备和鄙夷在阿香主动自我菲薄之后略有些松动,阿香抬头凝视一是为了表示真诚,二也是为了能够更好地观察卫庭煦的神态。
终于见到了这个女人松懈的表情。
这个赢惯的女人,喜欢的是他人对她卑躬屈膝的卑微姿态。
阿香心中暗笑,接着道:
“将军让妾代替将军来请女郎到营中一叙,既保全了将军的颜面,又能一解将军对女郎日思夜想的相思之苦。将军还特地备好了酒菜要向女郎赔罪,女郎万万不要辜负了将军的一片苦心啊。”
阿竺的年纪在这里,岂会看不出这阿岭嘴里口口声声为了女郎和夫人着想,话里话外却字字句句在离这二人的心。她能看的出,却怕女郎当局者迷。
她和众女婢都看向卫庭煦,以她对自家女郎的了解,女郎不至于这么快消气,怎么着也要再出几口气,甄文君亲自哄个八百遍才有可能暂时将火气压下去。
果然,卫庭煦没再搭理她,从她身边走过。往外去了。
阿香还跪在原地,回头道:“女郎这算是答应了!今晚将军便会派人来接女郎!”
阿香从城内回到大营找到甄文君,说她到城内跪在卫庭煦的院子门口跪了许久,被她的女婢们又打又骂,最后卫庭煦也没表态。
“那些女婢们还说……还说……”阿香欲言又止。
“她们说什么?”甄文君追问。
“还说除非将军亲自斟茶,给卫女郎磕头认错,否则别说是卫女郎,就是她们也不会轻易原谅将军的……”
甄文君听完哈哈一笑,随即将手里的酒杯捏碎了:“磕头认错?我何错之有?简直可笑!以为自己是何人?一群狗仗人势的无知村……”本来她想说“村妇”,忍住了没开口。
阿香知道甄文君在顾忌她的身份,怕这“村妇”一说出来误伤了她。
阿香软软一笑,将地上的碎片都拾起来收拾好:“将军答应阿岭,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要再生气了。要和卫女郎和好才是。阿岭虽然愚笨,却知道将军此刻还需与卫女郎并肩协作。阿岭哪怕受再多委屈甚至皮肉之苦,也不愿叫将军为难,只要将军晓得阿岭为将军所做的一切,阿岭便是死也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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