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
“没错, 她在绥川歧县的谢府出生,说是谢太行酒后留下的孽种,其中原委便不知道了。据说这对母女在歧县太守孙明义的残部报复谢家时被杀, 因为是家奴所以尸首也没人寻找, 就这样不了了之。当初歧县暴-乱时我便有关注谢家动态,根本没注意到这对花匠母女, 最开始让我觉得这二人不太对劲便是她们大婚之夜那场行刺。”姚照仪摘下手套,眼神炯然, “大婚当日有人在卫府之内被甄文君活活打死,卫府对外宣称死者是刺客,可根据我安插在大婚现场的探子回报,死者是一直在为卫家卖命的神秘人物。此人姓方名宇文, 人称云孟先生。他当过谢太行的谋士,所以我的探子才会对他有印象。谢太行与我姑姑合离之后此人便消失了, 过了几年又在国舅身边神出鬼没, 当真奇怪。我便让探子好好查了一番云孟先生这些年来的行迹。”
“云孟其人老夫也听说过,以清谈大家闻名,只不过真正见过他参加清谈者少之又少。”
“没错, 清谈只不过是个噱头罢了, 是一个放在表面让谢太行招他为门客的诱饵。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进入谢府,追查一个重要人物。此人便是谢氏阿来的生母, 阮氏阿穹。”
一向淡定的曹翡听到阮氏阿穹的名号也忍不住怔了一怔:“女郎说的可是……那个阮氏阿穹?”
“正是她, 她……”
姚照仪正要往下说, 忽有一女童的叫声响起:
“姐姐!姐姐!总算找到你啦!”
一串“蹦蹦蹦”的急促脚步声踏在地面上又迅猛又沉重, 姚照仪刚要说的话全然被踩了回去。
只见一个扎着双髻的小肉团从内院跑了出来,踏在地面上的每一步都会让脸上和肚子上的肉随之颤抖。一双眼睛因为兴奋被挤成两条缝,圆脸如满月,口中咿咿呀呀地叫着,刺得曹翡的耳朵嗡嗡响。
“懋……”姚照仪见她冲着自己扑过来,脸色一变,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小肉团轰隆隆地撞进她怀里,撞得她一个踉跄差点掀翻在地,幸好多年习武有些底子,这才稳住了妹妹的猛烈攻势。
用了内力总算没被撞倒,胸口无法幸免一阵阵地发痛,姚照仪无奈道:
“懋临,不可胡闹。你要来便好好地走过来,每次都没头没脑地到处乱撞,下次我可不接你了。”
“姐姐才不会!姐姐一定会接住我!”姚懋临嘻嘻笑,抱着姚照仪不撒手,“姐姐又跑来射箭,之前答应要陪我去捉鱼的都忘啦!”
姚照仪的确忘了,要不是妹妹提醒她到明年也未必想得起来:“最近姐姐事太多了,跟你道个歉,别生姐姐气了。”
“不气!姐姐给我去买糖人就不气!”
姚照仪没办法,只好对曹翡苦笑一番:“我答应她很久了,不好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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