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拜只好将心底里那些小心思说了。他视卫庭煦为眼中钉,而谢扶宸的谋士自然也是恨卫庭煦的。本以为这云孟先生肯定不会诓他,没想到东窗事发后这方怀远居然第一个跑了,一根毛都找不到。现在想来也不知道此人是什么心思。
李延意没想到自己这随意一问居然问到了一个最奇异的点。
云孟先生?
从御书房出来,庚拜原本想求见太后,没想到在太后处吃了闭门羹,还被王姑姑教训了一顿,算是彻底没了戾气,这便是先前那一遭。
两日之后,由庚釉带头向天子上奏,弹劾栾疆与谢氏余党勾结,意图谋反。卫庭煦也在早朝之上拿出了所查获的关于栾疆与谢氏余党来往书信密函。栾疆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替罪羊,大呼冤枉之时,关训呈上了蓝腕逆贼所交代的供词,一切水到渠成,证据确凿。
连审问的过程都没有,栾疆直接被定了谋逆之罪,夷族。
与此同时,前任中郎将萧难突染痢疾,暴病而亡。
李延意不能让人知道萧难是谢家余孽,勾结国舅欲行刺天子,否则群臣必定会上书劝谏,要求彻查追月军中所有人的身份来历,必伤追月军的根基,让有心之人质疑禁军之资。况且一旦开始追查,身为校尉的甄文君的真实身份若是暴露,对李延意来说也是颇为棘手之事。
所以箫难从被抓入诏狱审讯一直到“病死”,全程都没有公开,大家都知道她失踪了,知道她真正下落之人少之又少。
关训脱下官袍回到府中,姜妄为他更衣时,关训叹道:“我这双手,彻底不干净了。”
诏武四年即将到来时,庚拜的长子庚釉乖乖去了北疆当薄钦的副将,庚拜再也不弹劾再也不找卫庭煦麻烦,暂时变成了一只老老实实的家猫。
甄文君护驾有功,也为了补偿她曾入诏狱所受的罪,李延意亲封她为追月军中郎将,亦是大聿历史上最年轻的中郎将。
卫庭煦铲除逆党有功,升为秘书监,成为秘书台的一把手。
李延意重新组建追月军,挑选人选的重任落在阿歆的肩上。这件事自然低调在暗中进行。
阿歆回到汝宁一事庚太后早就知晓,当初人还在北疆庚太后就耐不住派了刺客想要杀阿歆,现下阿歆回到了汝宁简直像踩到了庚太后的尾巴,让她整个人炸得浑身是刺,几里外都能闻到她的烟火味儿。
庚太后来找过李延意很多次,每次李延意都恰好避开,让庚太后扑了个空。曾经有几次庚太后想要直接进入太极殿来找李延意,毕竟她在太极殿内待的时间最长,在不在里面只要看追月军是否在外守卫便知。没想到庚太后要进去却被甄文君拦了下来。甄文君是负责李延意安危的中郎将,只要没有李延意的应许,谁也不可闯入太极殿,否则甄文君有权利先斩后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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