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探索关外蛮荒之地资源所在，我也出过力，还历历在目，怎么短短三十年，关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狈精见黑妈妈还在怀缅过去，忍不住道：“没办法，风向变了么，罗刹国都走歪了路，我们不能跟着一起歪。”

黑妈妈摇摇头，只道：“这灵脉之事，我却有些耳目的，毕竟我道场就在这铁刹山上，这郭长海观主，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有什么事情，也瞒不住我。”

“你不要想着去官府那里做动作，不然死的是你，却也会给关外群妖惹来杀生之祸。”

“此中源头，来自海外，说来也有渊源，那海外的道统，竟然名为通天观。”黑妈妈道：“你我妖仙，当年抱团，便是引着通天教主的名头，编了一个谱系，从殷商，到战末秦汉，魏晋，隋唐……立下各任教主。”

“海潮老祖，金璧风，赤眉老祖……

“虽然是我们从说书人，家谱系中抄编的，但本身我们其实也真的曾经在明朝时期，有过一个教主，即金花教主，金花教主的道场，据说在金山之上。”

“可是金山，不是指藏地的那座日照金山么？”

“谁说不能是旧金山呢？”黑妈妈道：“当年郑和下西洋，金花教主便随船而行……这通天观，又正是立于旧金山，这正是我所说的缘法所在。”

“你们要去寻这个灵脉之法，在东大这里，是行不通的，只能去找那海外通天观。”

黑妈妈道：“你这狈精，小聪明，小格局有，却难成大事，需要找郭长海去办。”

“郭长海和钦天监的人已经走在一起了，我们一接触，岂不是就会被说别有企图？”

“所以要一个于人无害的，去结善缘。”

黑妈妈道：“老狈，这郭长海在法界之中，抓了长白山参仙的一个子孙，送到了阿美莉卡那边去，这便是一重因果，你拿着我的信物，去拜访参仙便是。”

“这老家伙还没死啊！”狈精吓了一跳：“我还以为他被权贵抓去炼长生不死药了。”

“你被杀了取妖丹，他都不会被杀。”

“你可听闻，人参杀人无功之言？”黑妈妈道：“他才是妖中混得最好的，都已经当上院士了，一手医术，更是有续命延生的本领，扯下一根头发来，都比你命值钱。”

“那他人在哪？”

“哈工大。”黑妈妈道：“你去寻便是……”

狈精也曾混得学位，不过他虽是地仙，却没有“遍知”，起码物理数学，这些涉及大道的，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政治悟性也很一般，再一个，功德不足，学人不满，野性难训，能考上普通本科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最羡慕的妖，其实是秦岭熊猫，那玩意，都没上过学，就因为编了一个传闻，祖上是蚩尤坐骑，就混上编制了，他都考上本科了，却还是没有编制。

如今听闻参仙都成院士了，他便内心更深受打击了：“妖与妖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