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狂又不天真,一个魔修,修为也不见得比他差,怎么可能因为他会驱使影子便害怕了?
那魔修语气里只有一些惊讶和探究,听不出丝毫的畏惧,他说那话不过是为了激怒这位魔修——毕竟以王者自居的人,是非常忌讳旁人名言他怕了的。
当然,他更不会告诉君狂,他所谓的影使跟魔修所谓的影使是两回事。君狂所谓的影使,那就是与他一脉相承的九个好兄弟,他的九个分身;而魔修所说的影使,就是能够趋势影子的人。
很显然,君狂所谓的影使,比这位魔修所说的影使,那是更加高位的存在,这魔修的眼界有点老了。
“怕?孤为什么要怕你?区区影使又能奈我何?”魔修的声音中渗透了一丝嘲讽,“这种挖好陷阱请君入瓮的把戏,你难道不觉得太老套了吗?”
“老套,但是有效,不是吗?”君狂嗤笑一声。一个差点就中计的人,竟然在脱险以后反过来说这陷阱没用,死要面子活受罪。
而魔修似乎看透了君狂的意图:“你不过是想逼我现身,但现身此处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我何必呢?”
“我不过是有点好奇,六界之中又哪一个位王者我没听说过的。”君狂语调毫无起伏,听不出情绪来。而魔修先前差点吃亏,如今也并不想再靠近,当然也没有要回应的意思。
一时间,周围又安静下来。僵持了足有半柱香时间,君狂丝毫不见焦急,但却把魔修憋得不行。
这段时间内,他通过各种方式企图观察君狂,看看他到底有多强的修为,可每一次都徒劳而反,君狂似乎将修为有意隐藏起来,以至于他完全看不透。
看不透是一回事,他完全不相信君狂的修为会比他高。魔修的修炼可比玄修简答多了,他只需要恣意享乐满足自己的**,便能够不断获得力量。凭借被他折磨死的那些少女,她们的绝望、恨意、畏惧等负面情绪,足够他消化十年。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当初是考虑过可能被困在王墓中一段时间,找到千羽织锦需要几年,却没想到这一困就不知道多少年,不但没能找到千羽织锦,还几乎陷入寸步难行的境地。
先前他一路走来,有惊无险,却在这个地方被困了那么多年,在少女已经全数被他屠戮之后,已经不知道过了几年。长时间呆在一个地方,他闷得发慌,却意外琢磨出这么一套藏匿的手段,期间还杀了几个路过的修士,日子倒也不是多难过。
不过,时间久了,他手上存着的东西也都消化完了,依旧被困在这一段路上进退两难,已经不知道多久没见过活人了,他属于王者的骄傲已经被磨平,想要为战场上那些枉死的同伴报仇的心已经被渐渐磨灭,唯一记得的就是“我是王者”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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