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琛这会儿还在跟人聊校运会的安排。
温颂年在旁边留心听了一耳朵,好像是他之前答应了学妹的社团,要在运动会结束后的表演晚会上帮什么忙。
反正身为“爬六楼还要在第三层楼梯口大喘气”的孤狼型选手,温颂年无论是跟运动会还是表演晚会都扯不上关系。
他继而低头去给季馨晚发微信,复盘自己的书包刚刚怎么忽然就到了段景琛的身上。
温颂年的指尖虚虚悬在“段”的首字母上空。
就在即将打出那个心照不宣的名字时,他忽然似有所感地偏过头,不幸与身旁的段景琛四目相对。
做贼心虚的温颂年飞速按灭屏幕,将手机下意识藏到身后。
他摸不清段景琛有没有瞥见聊天记录,只能听见自己被抓包后重如鼓捶的心跳,连带着将一个去看段景琛眼睛的动作,都假想成一场旷日持久的对峙。
段景琛悠悠收起视线,一反常态地为对话做了个突兀的收尾:“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叫你们社长改天再找我聊吧。”
“啊,好的。”学妹显然没反应过来,又没忍住旁敲侧击,“我记得摄影系不是都在学校的C区上课吗,学长今天怎么突然到A区来了?”
段景琛不动声色地把单肩挎着的书包又往上提了提。
段景琛将脑袋往温颂年的方向微微一偏:“等他下课。”
温颂年:?
两个人在食堂简单吃过晚饭,温颂年便领着段景琛去了学校附近的商城。
他脖子上挂着胶片相机,书包还被段景琛背在肩上。
哪怕段景琛亦步亦趋地履行着拎包人的职责,但似有若无的微妙感还是萦绕在温颂年的心头久久无法消散。
他回忆着从前段景琛对自己的态度,以及同寝后的几次单独相处……
温颂年说不上来段景琛这样算不算是在向他主动求和。
但温颂年转念一想,没准是卢胜私底下又对段景琛叮嘱了什么“托你好好照顾”的话。
他深吸一口气,强制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决定做点事情来恢复一下平常心。
接着,温颂年径直走到商场里的一个彩票机前,点亮屏幕。
“你想刮彩票?”段景琛只觉得稀奇。
温颂年瞥了一眼身边的人,没否认:“缓解一下压力。”
段景琛对这种解压方式闻所未闻。
他更倾向于却去抓住能被自己抓紧的东西,所以对于彩票、盲盒这类需要花钱碰运气的东西向来敬而远之。
“拿这个钱买杯奶茶不好吗?”段景琛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为什么会想到去刮彩票?”
温颂年的手指还在彩票机上不紧不慢地来回滑动,像是在挑选刮刮乐的种类。
他似乎已经对类似的困顿见怪不怪:“因为觉得刮彩票中一百万发财的概率,比我努力一辈子赚钱然后发财的概率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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