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我的解释,高丛兰长长叹息一声:“天意如此啊,不然事情怎么会这么巧?你们早不去坟地,晚不去坟地,偏偏等我母亲埋到那里了,你们去了,或许我娘就命该如此啊。”
我劝慰道:“哪有什么万般皆是命啊,事在人为,你跟我们说说老太太是如何染上这怪病的,咱们一起合计个别的治疗法子。”
高丛兰被我说动了。
母子连心,但凡有一丝希望,任何儿女都不愿意放弃为至亲救命的机会。
他闪向一旁,让出门口:“那你们进来吧。”
进了高家的门,落座后,高丛兰给我们讲起了他母亲的事。
“老太太这病反反复复十几年了,最开始只是身上发黑,或头或脚,不一定在什么部位。且时好时坏,没什么规律。严重时,全身发黑,像只土元,好的时候与常人无异。”
“我幼时丧父,母亲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很不容易,事业有成后,本想让她好好享享清福,谁知她竟然得了这么个怪病。”
“为了这病,我可以说是遍请天下名医,药吃了不少,愣是没有改观。”
“好在这病虽然不雅观,却也不痛不痒。”
“可就在十几天前,我母亲身上发黑的地方忽然开始裂口子,一道道的,流脓流血,让她老人家痛苦不堪。”
“为此,我专门搞了一个名师大会诊,天南地北的请来了近二十位名医,让他们研究我母亲的病情。”
“那么多名医凑在一起,纷纷发表意见,有的说是气机郁结,有的说是遭受了恶风,还有的说是痹症,意见很不统一。因为他们都没见过这种怪病,所言不过都是依着自己的经验推断。”
“众人夸夸其谈时,唯独一位来自山东的赤脚大夫与众不同,他低头沉默无言,似有所思。”
“我问他可是看出了什么。”
“他说,他一直信奉道教,讲究果报、业障,各位医生的诊断都有道理,但老太太的病却是十几年都医不好,这恐怕不是普通的生病那么简单了,或许与鬼神,或者因果报应有关。”
“那天我请来的大夫在他们当地都是很有名望的,在请他们来之前,我都做过详细调查,他们的档案资料我这里都有备份。”
“那赤脚大夫的档案很独特。”
说着话,高丛兰拿出一叠档案袋,翻了翻,找出一个,从里面掏出了几张纸,递给我。
记录很详实,除了姓名、住址等个人信息,还有其治愈的案例。
医案不少,我没一一细看,只看了最后的结语。
“赤脚医生,医术了得,医病手段五花八门,大至参草,小至葱姜蒜,树皮,草籽,有时甚至只需取一碗河水给病人喝下,或扎几针,病人就会立马好起来,当地人称其圣手神医。”
喂病人喝河水?扎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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