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 孰不可忍。
孔宴秋一尾将那只迦陵频伽抽得筋骨粉碎,倒飞出去, 还不满意。他先遣使臣, 向甘菩遮国赠予厚重的回礼,然后下令,将四只妙音鸟全部关在万丈深的悬崖边, 任何鸟雀都不得靠近, 给予水食。
如此,才算出了一口恶气。
“可怜小鸟, ”凫徯轻声细语, 看得直笑, “怕是还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呢!”
他这一族本就偏爱煽风点火, 兴风作浪, 无论看见谁遭殃, 都会习惯性地开始乐。
“算啦,他们也不容易。”酸与随口道,“马屁拍到马蹄子上, 这样的事还不是见多了?”
“不过, 他们居然还活着, ”鬿雀若有所思地道, “这就很了不起了。黑孔雀的脾气还真是一年比一年好。”
“什么好?”
身后传来声音,几头大妖急忙转身,看见巫曦站在那, 怀里抱着一筐鲜菌子, 好奇地张望。
“殿下, ”酸与敛翅道, 其他妖鸟也急忙降落地面, “您怎么来了?”
巫曦挠挠头:“看你们都在这儿站着……出什么事啦?”
大妖的视力能望见数百里外的事物,是以他们可以看见那些迦陵频伽悬在断崖上的模样,巫曦却是看不见的。
“我们在看那些妙音鸟呢!”凫徯欢快地说,反正他就是这么贱兮兮的性格,自然想方设法地要把事情挑得更复杂一些,“殿下还不知道吧,他们见罪于尊主,已经……!”
话未说完,旁边三头大妖一个给他一脚,把凫徯反着长的波棱盖踢得嘎吱作响,让他痛叫着到地上打滚去了。
“殿下休要听他胡言乱语,”鬿雀笑道,“是赏是罚,尊主自有定论,轮不到我们做下属的啰唣。”
“对对,”鬼车的九个头连点,“轮不到我们啰唣。殿下要是想知道,不妨去问问尊主……”
巫曦一头雾水,被几只鸟一阵风地推到了孔宴秋那里。
“孔宴啾!”他叫道,“那几只妙音鸟怎么啦?我看他们被关起来了?”
孔宴秋抬起头,目光忽然变得十分幽怨。
真是罕见,他没有直接回答巫曦,而是问了另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我和迦陵频伽,哪个更好看?”
巫曦:“?”
巫曦一脑门子问号,他望着孔宴秋的眼睛,再联想到他这些天来的反常举动,刹那间心念电转,一下明白了什么。
他笑了起来,跑过去坐在孔宴秋身边,用手里的菌子戳戳他郁郁不乐的脸。
“哎呀,你最好看啦,”巫曦甜津津地道,“他们只是一群小鸟嘛,怎么比得过你呢?”
孔宴秋的眼睛变得明亮,他闷闷地反复确认道:“真的吗?”
“真的呀,”巫曦安慰地搂着他的脖子,继续用菌子戳戳他的脸,“你的翅膀比他们宽厚,爪子也比他们锋利,尾巴呢,也比他们更多,更大……你已经是凶猛又美丽的大鸟啦,当然不用和他们比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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