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去探望魏忠贤,但是不能去的太快。”
见信王等人不明所以,孟南贞便解释起来。
“假如魏忠贤一回京咱们就去了,那岂不是显得咱们事先知道情况了?如此一来,魏忠贤肯定会怀疑到咱们头上。再者,要捧魏忠贤臭脚的人很多,头几日魏忠贤的府邸肯定车水马龙的。殿下身份敏感,这么堂而皇之的去,会传出不好的信号。”
亲王结交权宦,这会让天启多想的。
魏忠贤也不敢接见信王,也达不到他们的目的。
“所以这个时间,最好放在魏忠贤回京的三日后。风波稍微过去了一点,热度也下降了,殿下再登门拜访探望,就不显得那么突兀了。一切顺其自然,毫无破绽。”
信王等人都听的入迷了。
孙承宗抚摸着长长的胡须,感慨不已。
“果然是人生如戏,到处都要算计啊。”
孟南贞呵呵一笑。
“这是当然,权谋政争,容不得半点差池。行错一步,便是刀山火海。空出这几日的时间来正好,还能让我指导一下殿下的演技。让您的这个小生啊,保证获得满堂彩。”
一屋子人再次大笑起来。
一切都跟孟南贞猜测的那样,魏忠贤半路而返,直接回到了府邸,便闭门不出。
阉党上下慌乱成一团,连日价地登门拜访请教,弄的魏府门前热闹非常,堪比市集。
过了第一日,朝中的官员们也去了。
其中很多人并不是阉党分子,可是也生怕得罪了魏忠贤,或者趁机交结权阉。
总之官场万象,百花呈放。
一连等了三日,京师里的搜捕依旧吓人,但魏忠贤的府门前总算是消停了一点。
“殿下,走吧,该咱们登场了。”
连续几日的突击培训,让信王的自信增加了不少,坐上轿子时神色十分沉稳。
信王府一行人走出门,一路来到了魏忠贤的府邸。
魏忠贤的卧房内,此处只有魏忠贤、魏良卿、田尔耕、王体乾等少数几人在。
魏忠贤大红官袍,施施然坐在官帽椅上,喝茶品茗,仪态闲舒,丝毫没有重伤难愈的样子。
他当然没有遭遇什么刺杀,自然也就没有受伤。
演技嘛,也不光是孟南贞会。
这一段时间阉党诸事不顺,冯铨和王绍徽被拿下,内部人心惶惶,魏忠贤都感受到了。
虽然冯铨和王绍徽是恶了他的,但情况不妙,也让魏忠贤紧张起来。
他找不出源头,不知道为何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但他生性多疑,始终怀疑这些事的背后有着什么阴谋。
不过他倒也不笨,发觉没法解决困境,干脆来了一招乾坤大挪移。
不去纠结怎么摆平事态,而是另造风波,把这边的影响力消除到最低。
果然,一招很普通很拙劣的“遇刺”就把京师的水给搅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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