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贞不知道这个文士是谁,但想来能够出入王府,左右不过是信王的师傅之类的。
虽然此人能够影响到信王,但他也不是很惧怕。
人要想出类拔萃,那就必须要标新立异才行。
他不知道这个文士是准备拿他来做上位的阶梯,却不妨碍他也是这么想的。
只要能够镇住这位,说不得能够通过他在信王的面前博得一个前程,进而影响历史的进程。
孟南贞却不晓得,其实信王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偷听。
见一句反问让这文士无话可说,他却要开始了。
只听得他呵呵一笑,继续道:“如果小的所料不错,那倡导暴乱的五个人,其实也不是什么所谓的平民百姓吧?别的不说,小的可知道那周文元乃是周顺昌的车夫。既然他的身份不简单,那么其他的四个人,只要有心去查查,恐怕背后也是大有文章的。”
在后世见多了这种云山雾罩的事件,孟南贞很清楚,所谓的后七君子事件和苏州暴乱,其实背景没有那么简单。
那五个带头暴乱的,颜佩韦、马杰、沈扬、杨念如和周文元,只是被抛出来的棋子罢了。
别看历史书上说他们是基于义愤的平民百姓,但也要看史书是谁写的。
最起码周文元是周顺昌的车夫这件事,无论如何也洗不掉。
既然他和周顺昌的关系匪浅,那其他四个人焉能没有什么嫌疑?
那文士错愕不已,看着孟南贞似乎能够洞悉一切的眼睛,感觉自己有点坐蜡了。
不过他是不肯放弃了,依旧在挣扎着。
“你这个小太监知道什么,阉党在东南到处设立矿监、税监,肆意盘剥,东南的百姓不满阉党的所作所为久矣。”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孟南贞便不禁失笑起来。
“哈哈,先生这片面之词实在可笑。东南不是大明的东南吗?东南的商人经商开矿,用的不是大明的土地和资源吗?既然是,为什么不能向他们收税?”
他也有事例为证。
“就拿万历年那次苏州的抗税事件来说,织造太监孙隆为人可是本份的很,没有胡作非为吧?结果呢,当地的商人竟然欺他老实,肆意偷税漏税,导致商税不断缩水。结果孙隆只是想要打击偷税漏税,这些商人竟然纠集人手,来了一个暴力抗法。先生,您说说,这该怎么论?”
“这……这……这……”
文士一连说了三个“这”,但是却再也进行不下去了。
看的出来,此人或许满腹经纶,但说起这些政治的背后道道,显然相差甚远,已然被孟南贞给问住了。
躲在照壁后面的信王也是从最开始的愤怒,渐渐地迷茫了起来。
他是长于妇人之手的皇子,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半步。至于阉党的所作所为,也都是别人说给他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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