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泊面色青黑,这虽然很可能是在做梦,亦或者别的什么,但万一是真的呢?那岂不是代表他四百多年白努力了?他想到自己四百多年来起早贪黑(前几年),勤修不辍(也不全是),现在又要重新来一次就眼前一黑。
秋临淮也不介意,反而握着秋意泊的小手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笑道:“才几日不管你,你就敢逃家学了?”
秋临淮看着秋意泊红扑扑的脸和明显被搅合了安眠撅起的嘴,心中暗自摇头,一开始还当秋意泊是病了,这才没有上学,急匆匆赶来一看,这小家伙睡得正香,再看床头的话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秋意泊长叹了一口气:“爹,我这就起来。”
要完,说话声音都奶声奶气的。
“嗯。”秋临淮笑吟吟地应了一声,怎么看秋意泊怎么觉得有意思——谁看见一个三岁不到的小孩儿满脸老气横秋会觉得不好玩呢?
秋意泊应了一声,秋临淮便放开了他,随即便是侍女奶娘如燕翅一般依次入内,替他洗漱,秋意泊还在心里想着这是什么情况,便也不反抗,老老实实的让人给他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外衫,他还小,头发挽不起来,只能往后抓一抓,用发带束了就算是完了。
秋临淮伸出一手,秋意泊就很老实的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被秋临淮一把提了起来坐在了他的臂弯上,秋意泊顺手抱住了秋临淮的肩头稳定重心,心里却觉得有些尴尬——他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坐亲爹手臂上,绝了。
秋临淮则是掂了掂他:“重了许多。”
秋临淮三两步就将他带到了前面的花厅,饭食如流水一般上来,秋临淮再畜生也不会叫自己三岁不到的儿子空着肚子去上家学,催促道:“快用吧。”
秋意泊连连点头,按照一口粥一口菜再一口粥的规矩将面前的碧梗粥吃了个干净,这才被允许可以去上家学了,这次他爹就懒得再送他了,抬抬手让他自个儿走就是了。
等出了院子,他的侍从就俯下·身来问:“郎君,书墨抱您过去可好?”
秋意泊摇了摇头,他奶声奶气地说:“不用。”
不必解释为什么,不用就是不用,哪怕他年纪小,也没有必要和侍从解释原因——规矩就是这么定的。秋意泊当年也是习惯了很久才把顺口说‘谢谢’、‘麻烦了’的毛病改掉。
他是可以说,但被人听见了会给侍从带来麻烦的,轻则杖责,重则发卖。毕竟在其他人眼中府里金尊玉贵养着的郎君怎么会对下人说‘谢谢’、‘麻烦了’之类的词汇呢?家里下人都是签订了卖身契进来的,拿着月钱,服侍府中主人都是应当的,怎么配叫主人说一声‘谢谢’?必然是郎君身边的人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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