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泊说罢,眼中就凭空冒出了几点火星,看似柔和的火焰在他眼中跳动着,将那一片物质焚烧殆尽,秋意泊只觉得眼前一亮,就跟从没擦过眼镜的人突然给眼镜做了个全方位清洗一样,世界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虽说只有几日,但秋意泊总觉得已经过了许久一样。
他道:“没事了。”
京墨松了口气,就看见秋意泊一抬手,将自己的法宝与方才收到的尸骸等都取了出来,又道:“把衣服脱了。”
京墨:“……啊?”
秋意泊打了个响指,火焰便在金光闪闪的宝物堆上燃烧了起来,对于从修炼开始就跟着他,又陪着他练就了无数法宝的极光金焰,秋意泊对它的控制力达到了一个非常恐怖地步,像这样只烧去多余的,其他一点都不伤的操作对他而言轻轻松松。
京墨瞬间理解了秋意泊的意思,倒是没脱衣服,而是将自己刚刚用过的法宝和兵器都掏了出来:“劳烦师叔了,我这就去换一身衣服再来。”
“嗯,记得拿到外头去烧。”
“是,师叔。”
房间内又只剩下了秋意泊一人,他起身将自己的衣物也脱了下来,那是一套很不错的法衣,毕竟自己都是会炼器的,留给自己的当然都是好东西,可现在也不见他心疼,直接了当一把火烧了了事。
秋意泊倒了一桶热水出来,将自己泡了进去,火焰依旧在他周身跳动着,将沾染上的蜃气全部焚烧殆尽,他轻声道:“前辈,非礼勿视。”
房中似乎有人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转而房门大开,嘭得一声又关上了。
一旁的梳子轻巧地飞了过来,仔细帮秋意泊打理着一头长发,秋意泊把头搁在浴桶边上,总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点什么,但仔细一回想,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
就算是眼中的蜃气消失殆尽,秋意泊仍旧是觉得无名的烦躁不安,他有一种急于摆脱现状的诉求,哪怕后面都已经规划好了,他依旧有种急不可耐的感觉。
甚至还有一种‘好麻烦’的感觉。
他想找个地方闭关。
并非是对于闭关修炼有什么想法,而是他想要摆脱身边之人,想要一个人清静一下。
……
约莫一个时辰后,青莲剑派弟子总算是把危楼救上来了,如秋意泊所料,埋在碎石堆里头呢,人重伤未醒,他的背后有一个狰狞的圆形伤口,伤口直直可以看见骨骼,整个背部几乎只剩下一张皮。
应该是被咬了一口,而且只有一口,当时情况紧急,对方应该一击得手后立刻将自己和危楼调换了过来,否则危楼应该活不到现在。
至于是什么时候换的,就要等危楼醒过来问他了。
危楼的眼中也有一层厚厚的白膜,比秋意泊要轻一点,但比起其他弟子要多得多,应该是因为他和秋意泊接触的最多,时间最久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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