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澜和颔首“臣,至今认为皇后娘娘堪得母仪天下。”
泽帝深深地看着秋澜和“朕以为,这么多年了,就是一块石头也该焙热了。”
秋澜和微微一笑“石头终究是石头,便是热了,也会凉的。”
泽帝淡淡地看了秋澜和许久,忽地抬手扫了满盘的黑白棋子,玉质的棋子刹那间滚了一地,他说“滚。”
秋澜和施施然起身“微臣告退。”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泽帝看着他霁月光风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再也看不见了,他才挺直了背脊,喃喃道“就这般吧……”
张大监捧着红字与笔墨来&ot;陛下……&ot;
泽帝点了点案几,张大监便将红字笔墨铺上,泽帝端端正正地写了一个福字,不曾说话,张大监便心领神会的接过来,珍之又珍地放入紫檀木匣中,一路小跑着向外追去,正当跨出门槛的时候,便听泽帝道“今日风雪载道,叫秋相公慢行。”
“秋相公!请留步!”张大监终于在出宫禁之前追上了秋澜和,他恭敬地将紫檀木匣奉给了他∶“这是陛下赏您的。”
秋澜和打开木匣看了一眼,将它收入了袖中∶“替我多谢陛下赏赐。”
“是。”张大监俯首道“风雪载道,秋相公还请慢行。”
一年又这般过去了,秋意泊和秋澜和带着一帮子狗头军师统计这一年的计划,所有计划都如预期一般进行着,正谋划着新一年如何进行,却有一道惊天炸雷陡然划过了朱明国的上空——泽帝,病危。
秋澜和一怔,随即来传话的张大监连忙道∶“秋相公,来不及了,您快进宫吧,其他几位相公也都在路上了。”
秋澜和看向了秋意泊,秋意泊颔首,示意他一切放心,秋澜和这才乘车入了宫禁。
秋澜和一走,秋意泊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吩咐道∶“叫研院准备着,神雷车对准皇宫。”
泽帝弥留,秋澜和不得不入宫伴驾,这比他们预料之中要快太多了,至少几位亲王都没有动真格,太子根基也未深动,若是泽帝一死,太子登基毋庸置疑,新帝一旦登基,他们想要再除太子就难了。
皇位之争,向来伴随着血流成河,能在泽帝在的时候处理完是损害最小的情况,就是没料到……没料到泽帝怎么就突然病危到弥留了呢
秋意泊甚至动了点心思想给泽帝续命,其实不难,转几道手,分散了因果也便罢了,大不了他拿万宝炉去换……秋意泊忽然又顿了顿,太子登基就登基,难是难了一点,但有重要到他要拿万宝炉去换吗?万宝炉可是他的本命法宝,是可以拿来替命的宝物,他为了个泽帝多活两天,就用自己一条命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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