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们忙起来，卢小鼎发现善水正站在坑边，一直盯着那个大坑。她便走了过去，也看着下面说道：“下面没什么东西，都让我拿走了。”

善水抬起头，淡淡的讲道：“我看过天下镜了。”

“……哦，墨魔妲给你看的吧，那家伙还真是随便。”卢小鼎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而善水却自顾自的说：“当初，灰给我看了她拥有的那两块镜片，我知道一部份的东西，便是魔族的历史。大乘控制着整个世界，这件事我本来就知道，我当时还给他们炼制仁仙丹。”

“我和她约好，要毁掉这个世界，不愿受制于大乘修士和天乾妖王。”

“为此，我们有个很好的计划。由我杀掉她，引起人族和妖族的战争，再把大乘修士拖下水。只不过，才几年的时间，我还没开始做这件事，就被你害死了。”

卢小鼎抓抓脸，有些不服的说：“是你先把灰的妖晶炼成器灵的，如果你没有这样做，她也不会杀你。”

善水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说：“我不知道你的存在，是功法的失败，还是她本意就是如此。但是，因为你，她真的死了。”

“不，她在被你杀死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卢小鼎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讲道：“不守信用的人，是你。”

善水抬起头，看着天空中飘落的雪花，过了很久才说：“我只是想再见到她，而她却为此记恨我，不惜杀掉我创造了你。”

“当发现你完全不像灰，没有她任何的记忆时，我就只想杀掉你。”

真是个无聊的家伙，都说了灰早就被他杀了，还这么纠缠记忆，修炼这么久就不能心胸开朗一点吗？

卢小鼎想了想突然讲道：“你已经看过天下镜，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之后的事，便是随便你了。打开破天阵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杀死大乘和天乾，他们死的越多，阵就会因此而毁掉，不过外面还有个更危险的敌人。”

说完之后，她便又问道：“你之后要怎么做？”

“那是我的事，和你无关。”善水转过身，冷淡得应了一句，便想要离开了。

“等等。”卢小鼎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然后就跑到他的面前，手往他的面前一伸，掌中抓着一粒噬灵果。

善水没有笑，而是冰冷的问道：“你知道是我下的招，还想还我？”

“拿好。”卢小鼎把噬灵果不容分说的塞到了他手中，认真得说：“灰一定是希望你能够成大乘，破开这片天空出去，而你却让她失望了。”

“也许，她在使用入灵回魂术时，就是想要你能够重新来过。不然，鼎中哪里容得了你的魂魄，入灵回魂术是不会让祭品，有任何活下来的机会。”

善水突然笑了起来，手指握住了噬灵果，温柔得对她讲道：“你错了，灰绝对不会这么做。如果是她特意让我活下来，那也只是想报复我罢了。”

说完之后，他便向前离去。

卢小鼎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大声喊道：“你才是错了，她把最重要的魂魄给你了！”

善水脚下顿了顿，但只停留了片刻，没有回头便飞入空中急驰而去。

“和这家伙好难说话啊，难道他夺舍的时候，没把别的魂魄给补全了？”卢小鼎无语的摇摇头，想想便不管他了，反正那是灰的事。

墨魔妲眼神不善的看着善水离开，抿着嘴手插在袖口中，一晃一摇得走了过来，“小心肝，他和你的前身到底有什么关系啊？”

卢小鼎回头，看着他有些迷惑的说：“不知道，不管是天下镜还是灰最后在妖晶中的意识，都没提到两人有什么关系。只有他杀灰的记忆，但从时间上来算，两人见面有三天了。”

她顿了顿，突然抬头好奇的问道：“墨魔妲，你说三天能爱上一个人吗？”

墨魔妲笑道：“小心肝，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不知道，灰没有给我留下这些魂魄，还真是个自私的家伙。”卢小鼎抬起头，耸耸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