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走出屋后,白墨凛看了眼刘母怀中的素绢说道:“姥姥,你怀里的布是我爹买给我娘的,怎么会在你手中?还有,我家里明明上了锁,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刘母骂道:“你个臭小子胡说什么呢,这是你娘孝敬我的!”
白墨凛轻抬眼皮冷冷看着刘母,说道:“不告而取是为偷。不请自入是为贼。你们身为长辈行不正坐不端,如何有颜面立于晚辈身前!”
“还有你”,白墨凛转而看向刘三宝说道:“小舅舅,你嘴里咬的是糖葫芦的签子吧?那是我爹买给丫丫的糖葫芦,你偷吃外甥女的零食,你还配当舅舅吗?!”
丫丫愤愤地点头:就是就是!
包含白二郎在内的村民们听了也不由点头,这孩子说的在理,刘氏一家实在太可恶,如此行径与盗匪何异?!
刘家人被白墨凛怼得还不了口,没想到原先那个皮猴一样的小子居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见外孙称她为贼,刘母气得怒火中烧,冲着瞎眼七婆便问道:“七婆,您快看看,来财这孩子是不是也被野鬼附身了?”
她是真觉得这孩子不对劲儿,上次来就觉得来财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今日一见果真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以前那皮孩子哪能说出这种头头是道的话来。
可话一问出口,刘母便有些后悔,一时间很是纠结,不管这孩子是不是被野鬼占了身,都不是她希望得到的答案。
瞎眼七婆斜了刘母一眼,耳朵微动,朝着兄妹俩站的方向走了一步,嘴中念念有辞。
丫丫抬眼看向瞎眼七婆,见眼前这个丑陋老婆婆的眼珠居然是灰白的,吓得往哥哥身后躲。
白墨凛安抚地的拍了拍丫丫的手,“丫丫别怕,她只是得了眼疾。”
瞎眼七婆听这小子居然说她只是得了眼疾,喝道:“大胆!你这恶鬼居然说老婆子我的灵眼是眼疾,一会儿定要烧得你灰飞烟灭!”
“呵。”,白墨凛冷哼一声,这老太婆不过是得了重度白内障罢了,却以此装神弄鬼,也就骗骗这些无知村民,想吓他,等下辈子吧。
见瞎眼七婆称来财为恶鬼,刘母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妙的预感,她上次来二女儿家可不止白幺郎和来财这孩子有变化,阿花也有些奇奇怪怪,若来财也被鬼附了身,那阿花恐怕也……
刘母原本以为只有白幺郎一人被鬼附了身,想着把白幺郎除了后,他的遗产自然是由来财继承,来财还小,钱当然是由她家阿花来管,阿花管那钱便相当于是她来管钱。
可若来财也被鬼附了身,白幺郎家中便只剩下她家阿花和丫丫那个赔钱货,想与白家人争遗产恐怕就有些难了,纵使有她们刘家人在也得费上不少力。
但刘母最怕的是她家阿花也被恶鬼附身,那就更糟糕了。她再怎么不疼女儿,也不希望自家女儿被野鬼占了身子。
刘母知道瞎眼七婆除恶鬼的最终手段都是一把火给烧了,要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的身体被火化,她狠不下这个心呐!
而且事情若真发展成这样,烧了她家阿花后,恐怕她刘家一文钱都难以拿到,她家三宝的聘礼钱就凑不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