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佩英还没有说完,宋福生就站起身挥手道:
“得得得,别给你两句好话就当真话听。
咱俩,有几个咱俩?
他们觉得年纪不是事,我还觉得有问题呢。
瞧那柳府后院吧,花花人花花事儿,有其父必有其子,让他们上一边去。”
钱佩英望着宋福生气走的背影:
“是,我没应,我说咱家没考虑过找岁数小的。
这不就是透话阶段,我和你唠唠嗑嘛,最后也没弄僵。
我估计柳夫人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提几句的,你生啥气?我就是想告诉你,咱闺女有市场。”
第二天,很凑巧,宋福生收到两封信都和结亲有关。
一封是奉天的,大郎的婚事初步定下,就等着他们一家今年过年回去过礼了。
本来挺高兴。
可是看完第二封就不乐意了。
他在外地当知县的进士朋友信中提及,知府私下有找谈话,想让中间做个媒人,帮忙给家中幼子提亲宋知府的千金。
宋福生看着信吐槽,你都知道是千金了,还敢随便提亲?
提笔回信:
快让你那里的知府去给幼子寻别人吧,他这里,不可能。
因为一生只得这一女,如珠如宝。
从未考虑过让远嫁,倒盼着将来即便嫁人,还能常回家。
本来挺气愤的,可宋福生写着写着忽然停下笔。
秦主簿进来添茶,正好听到大人叹了一口气:“唉。”
大人这是怎么了?
……
宋茯苓从颜府出来,正要上车,一看从拐角出来一位高大挺拔的背影,一愣:“爹?”
宋福生背着手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啊。”
“你怎么来啦,啥时候到的,来了还不进去?”
宋福生上前接过烧鸡手里女儿的背包,又帮茯苓拽了把到脚面的裙子给扶上车。
进府干啥,他不过就是来接闺女“下班的”,没必要大张旗鼓。
但宋福生没解释,只坐进车,嘱咐迟行迟宇赶到南大院接佩英。
然后才道:“今儿咱不回家吃饭,我让米寿去墨莲居等着呐,去那里吃。吃完咱几口人逛逛街。”
宋茯苓疑惑,“您不忙啦?”
她爹最近很忙的。
目前基本一个月就向外面运一趟货,有私货也有官衙出的一车车磨刀石送往京城兵部武器库。再由兵部派人运往前线。
鹿场和养殖木耳的厂地也已经围上了,她爹前几日还说要去一趟。
另外,今年水稻试验田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大量的荒地要开发,之所以以前荒着,就是地处偏远或是存在引水困难,就要想办法修水渠从山上溪流引水。
更何况,又一年的春天即将来临。
一茬茬的事儿,都在等着他爹,爹连会宁都没有时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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