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不作妖不闹着出府老老实实画画,儿子有卢管家守着好好学习,钱佩英自个进了空间像过大礼拜似的,就觉得浑身咋这么轻松。
只是有一点,在空间外面啥活也不用干,掉条帕子也不用她捡,但还两手居然刺挠了,不干活就感觉像少点儿啥似的,自己都觉得自己贱皮子。
那外面,实在是没有活干,进空间拾掇吧。
钱佩英摘下面膜,对着镜子拍打上面精华,梳妆台旁边还摆着没打扫完的墩布。
她望着镜子,觉得自己近日被人伺候洗澡,又按摩刮痧头顶什么的,好像变好看了。
心情一好,就又唱上。
可见,宋茯苓是遗传的她。
“谁能用爱烘干,我这颗潮湿的心,给我一片深情,一片叮咛……”
“我。”我来烘干,保准烘的干干的。
“艾玛!”
钱佩英心差些跳出嗓子眼,拧眉瞪着宋福生。
宋福生没想到媳妇被吓着,“没事儿吧?”
“你不好好考试,进来干啥呀?不是才开考没多久吗?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宋福生揉着肚子,打商量道:“早上喝汤喝多了,我实在是憋不住了。佩英,那啥,让我在这里尿一泡吧,外面没到时辰,要不然会给我卡屎尿戳子。”
钱佩英能拒绝吗?给老公肾憋坏了她遭罪,急忙小跑着要去北阳台取塑料袋,着急给墩布杆子都踢倒了。
“给,你套上。”
“这咋尿啊?”
“这怎么就不能尿,你还是不着急,快点儿,脱裤子,我告诉你兜住喽。”
宋福生一边解裤子一边说:“还不如让我撒马桶里,你又拿不出去,我也不能给拎考场。那衙役检查比奉天还严。”
钱佩英说,待会儿让闺女找个带盖的小盆,她放盆里,回头等考完,再让宋福生拎出空间,偷摸浇在陆畔后花园里。
宋福生出空间前问,“我晌午吃啥呀?”
“快回去答卷吧,到点就进来吃。你闺女已经打发富贵和四壮、大德子去给你买饭了。”
“可是买回来也不好解释吧,府里啥吃的都有,闺女身边全是丫鬟还有那位女管家,人家问买这吃的干啥,咋说。要不我就吃干粮对付吧,陆家处处是人,同行的那些举人都能挺着吃糕点,我有啥不能吃的。反正考篮里带啦。”
“别操心啦,你闺女说了,她就说自己能吃,能吃是福,快走吧。”
京城,头字道街头,这里全是饭馆。
四壮从双肩包里取出两个用石头砸出的饭盒,有隔断,带盖子的那种。
特意没用木料饭盒,木头的一捂热菜热饭怕馊,用石头做的除了沉,刷洗干净,没别的毛病,是出发前在家里拿的。
富贵正问店家,“溜鸡脯和桂花鱼好了没?您快着些呗,家里孩子等着呢。”
大德子买完肉沫烧饼回来,也问道:“还没好啊?”
话说,这几人挺纳闷的,府里有那么多师傅,陆家饭菜一顿十好几样,胖丫却非说不好吃,想要吃街头卖的。
还让装到石头盒里。
这石头饭盒多沉,他们都不晓得是什么时候带出来的。
总之,就算再纳闷,几个当伯伯当哥哥的一寻思,得,胖丫想吃那就买呗,就出来给买了。
“师傅,不是这么装,行啦,你快放这里吧,我们自己装。”
宋富贵一边打包外卖,一边小声嘱咐四壮和大德子、铁头,“咱们几个,给胖丫饭盒时,最好避着些人。”
“为么。”
“你说为么,陆家奴仆会寻思咱家胖丫多能吃啊。一个闺女家,太能吃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