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宋茯苓之前在楼里,三句话给陆畔逼的,干脆坦白:“取易是借口,我想和你说两句话,能否随我来?”
眼下,宋茯苓又直奔主题,弄的陆畔哑然。
“说呀?”
“明日,我要出城一趟。”
“去驻地?”
陆畔:“……”说一句就能猜到要去做什么,太聪慧。
茯苓不知陆畔评价她聪明,要是知晓,她还会纳闷呢:
自己怎么就成了大聪明?
这不是很正常吗?她在现代是上班的人。
哦,不,就是不上班的人也应该知道,看新闻听广播还不懂吗?接下来的流程,下这么大雨,作为一方长官不去巡查才是有问题吧?
茯苓就没有自觉,忘了古代的姑娘们没有电视广播,是不出去工作的。
没有开拓眼界的媒介,没有参与过,怎知?
即便是高门贵女,大多数的父亲长兄也不会与她们讨论政事和行政流程,女儿只是女儿。
哪怕是要培养进宫,也不会多讲。
所以就经常有搞不清局面的妃嫔惹怒皇上。除非浸染多年,听的多了,才能自个摸清脉络。
就这,进宫懂点政治的妃嫔都属于特例,都能混个懂圣心。
而古代的大多数的识字姑娘是,压根不会对枯燥的政事感兴趣,一辈子也用不上,学它看它干什么,还不如钻研书法绣艺。
有的高门妇人,能夸张到自己的夫君具体做什么工作也不知,男尊女卑,男人家压根回家就不与你讲,又去哪里能知晓?只吩咐妻子做什么即可。
这就是陆畔认为宋茯苓聪慧的原因。
“不用惦念。倒是你,如若真出现雨灾,不要怕。无论我在哪,都会确保你一家人无恙。”
我?
宋茯苓心想,我也没惦念你啊。
“好,我会告诉我爹一声,你走了。
其实,真出什么事,你不用及时回,也不用惦念我们。
还是要以大局为重的,多派人去帮助那些无依无靠的,可不用给我们派人手之类的。
我们家人能自力更生,都逃过荒呢,下雨什么的,真不算事儿。”
宋茯苓一脸:我们家可不是弱势群体了。
“茯苓。”
“……”陆畔突然唤她名,那声音,怎么让人起鸡皮疙瘩呢。
陆畔先舔了舔唇,站在宋茯苓一米外,摸着大骏的头,才说道:
“你不经常进城。
我本想,趁此机会,带你们去郊外转转。
家里有一庄子,这个季节尚算有些看头。
有荷塘,有花园,有几处果园,进院就能瞧见两边水灵灵的地莓,你应能稀罕。
也能钓鱼,能打猎,能跑马。
我还想着,这回能亲自带米寿跑跑马了,再带他放两枪,你可放风筝、作画、游船,愿意做什么都使得。
想吃什么,也可以与祖母、婶娘亲手去采摘。
可是?”
宋茯苓了然:可是一场大雹子,撸了杆。
仍然谢谢你,还有这样的心意,看来是预备着带她一家人去游玩,在这个阴雨天,听着心情却好极了。
就在宋茯苓心想:哎呦,你小子终于找对了调调,这个方式她喜欢时,没想到陆畔还有后手。
他说:“没去成,所以,特意唤你出来是有一礼物想送你。”
“什么?”
“什么呀?给什么呢?”旁边书肆三楼,这回连丁坚都好奇地眯眼望。
林守阳边探身向外看,边猜测:“是地契,房契吗?”
不是,是颗红苹果。
“我挑最红的。”
“你洗了没?”
恩?
陆畔愣了下:“洗了”吧?
宋茯苓接过来,咔嚓就咬了一口,冲陆畔眉眼弯弯笑: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