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畔在心里骄傲的笑了。
这种事在任何一支队伍里都很少有。
商议的都是大事,不会让外人听,连顺子都在外面守着。
眼下,他的所有部下却齐齐向他建议,让先生入帐。
“不了。”
不是不可,是不了,因为从先生各种行为都能感觉出来,不想参与,很是避嫌,不想将手伸太长,不想再受人瞩目,更
是一副不想再操心的养子。
“先生在医官那里。”
医官那里也需要先生?
军师们疑惑。
陆畔却收敛表情,开始商议正事,分析这两封信的真假。
分析切断他粮道,意欲切断他与云崖关的联系和北上莫老将军的联络。
而他们自己这面,之前将通往这里的栈桥给炸了。
鲁王手下的几位猛将什么时候能寻到他们,会派谁来。
要根据将领性格分析战略部署。
另外商议的重中之重是,鲁王到底是像这信中所说真要舍下鲁地逃窜,还是像他性格一样冲动易怒、刚愎自用,会舍不得,会非要将他陆畔置于死地,再与朝廷决一死战。
如果结论是前者,那么鲁王会派出一支来阻挡他们的队伍,来为自己争取时间从海上逃窜。
这只队伍的战斗力会什么样?
那么,我们不仅不能与这支队伍纠缠,而且要全力出击。
在我方援军没赶到前,拼死阻挡鲁王转移大量兵力向南逃窜的难度。怎么打,能有效的快速拦截。
如果结论是后者,非要将他这个搅局者陆畔弄死,我们还将面临以少打多的局面。
所有将领都明白:甭管是哪种可能,留给我们以逸待劳的时间不多了,这海边要藏不住了。
栈道炸了,绕道向北不敢绕,怕再遇到新皇的另一只队伍,但敌军还能弄索桥。
前面留下真真假假的痕迹,眼下应该也给敌军绕差不多了,离寻到他们真的不远了。
就看来的人,多与少。
大帐里,来回出入各种将领和大量的传令兵。
一看就是领命动了起来。
宋福生带着四壮等几人帮医官们,一边重新给伤兵弯出脓肉,用非常少量的酒精棉,非常节省的重新消毒包扎,一边观察那些前哨兵们领口粮。
一瞧那整装待发的劲儿,就知道陆畔在大帐里应该是连下数条命令。
他没控制住自己,跑到发放口粮这里了。
不想指手画脚的,可你们这样不行啊。
发放口粮时,就要做到心中有数好不好?
不要胡乱发,往返多少日带多少口粮。
这样将军再问你,我们还能坚持多少日,你能马上就报出数。
你们这种兵一日能吃多少,你再算算剩下的,就那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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