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花他们也不嫌弃冷,就好奇地站在路两边数啊,有多少抬嫁妆,好几十台。
这娘家要有多富裕才能做到。
换成咱家,除非给猪和牛塞进去能凑齐。
还从旁观的百姓中听闻,这才哪到哪。
受限于品级,有些大户人家,明明能给女儿准备出几百抬,却不敢超额,那都是有定数的,只能往里面硬塞。
而与之相反是落魄的大户人家,表面看起来热闹,里面有可能装的稀松。还不如中等的富户陪嫁。
以前,秀花她们去哪里能了解到这些,没想到刚进城就能听闻接触不到的八卦。
看了好一会儿热闹才随着人群离开。打算将这场面记住,回村讲给老姐妹们开开眼。
离开前,秀花轻拍了拍甜水的脸蛋,一咬牙,无比畅想道:“等俺们甜水嫁人,太姥姥也给你准备最至少二十四台嫁妆。”
朱兴德心想:那必须的。
他刚才看到别人家嫁女,联想的也是甜水。
秀花又喜滋滋说道:“要让甜水念书的,谁说女娃认字是白花钱。回头我让你们里正爷爷想想办法,搁咱游寒村弄个小学堂。让甜水背着小包混在里面去识字。”
她虽然没见识过那些大户人家的婚丧嫁娶流程,但是却知道一个恒古不变的道理:
别小看人家嫁的好,人家除了有个好爹,自己也要有点儿本事。咱家现在还不能让甜水学习琴棋书画,但最起码要认字吧。
……
一盏茶时间过后。
白玉兰指着朱兴德他们落脚的院子,让她娘别做梦了:“还想陪送几十抬嫁妆呢?快醒醒,这才是现实。”
甜水东瞅瞅西望望道:“太姥姥,这里还不如咱家好。”
只看,城里的住处,院落倒是大,就是房屋矮矮趴趴的,还全是草房泥墙,屋里很黑。
杨满山陪同回来的,朱兴德和左撇子他们直接去了铺子。
闻言,满山有些赧然道:“以前赁的那间房子好,邻居大娘还能帮忙做饭,那一个胡同里住的也全是体面人。但就在前几日,人家把房子卖了,又是年根下,不好找新房子,先搬来对付住。”
白玉兰打听问:“这个房子付了几个月的租金。”
“仨月的,城里最少要交仨月。大姐夫说,等年后小妹夫能定下来去哪家书院,再定去哪里租房。想要离书院近,以免小妹夫再莫名招到点儿什么,我们不能及时赶到。反正我们有车代步倒是不怕远。”
白玉兰听完,心里只翻来覆去一句话,她老头子还让她买金豆子戴耳朵上。还买什么呀?她咋那么心大,家里都没有房子。
商业街上的酒铺子是一口气租了三年。
花出去不少租金。
多亏着县城那大铺子是李知县赏的,要不然她家每日一睁眼就全是租金。这一天里要是没卖出去十坛子酒,就是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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