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这次,不是无奈呢。
里正叔是个好人,她自始至终就了解。要不然最初,她也不会警告老娘别给里正叔拐带坏。
白玉兰又极快的代入自己。要是她没了男人,到老了又很想再嫁谁,不是为了生活无奈,是很想的那种,小稻她们怎么做,她能觉得女儿很孝顺。
其实自从经了上次家里被偷那段日子,她娘大哭着说银票给她攒的,有些事儿,她早就想开了。老娘高兴比什么都强。
而为人儿女的,还要别让娘难为情,那是长辈。长辈通常都要端着的,她又不是没当长辈,稀罕被儿女尊重着。她家撇子就总说她嘴巴不好,有时让娘有点没面子,那她怎么回答,才最妥帖呢?
白玉兰松开了拳头,她也假装无所谓似的,像开玩笑一般反问道:
“可不是家里没地方供你吃供你住,现在家里要啥有啥。
咱一家子,全是你在当家做主,我们觉得挺好,早被您支使惯了。
所以您还是问问自己,是不是想再走那一步吧。
您问我干啥,反正我这么大岁数了,孙女都有了,不像以前十岁出头,要是跟着你去后爹家里,需要指望你再嫁的男人养活,还要装孝顺哄着他。
现在我要是不愿意,你总是不能逼着我管谁叫爹就是了,你嫁不嫁的,对我没啥差吧?”
那自然是没差!
对左撇子那个老姑爷都没差的。
秀花心里热乎乎地想:我可就你一个闺女。
秀花不好意思表现出想稀罕闺女的心情,翻个身,压下嘴角上翘的弧度干巴巴道:“行了,还没影的事儿呐,告诉你一声,是不想让你瞧见我俩在一起说些话,就瞪个眼珠子惊讶。你瞅你今晚那眼珠子瞪的。睡觉吧。”
女儿比罗婆子都不如。
罗婆子那猴尖儿的,一天天就乐意看那些男女的事儿。
之前,罗婆子随着罗峻熙和小麦回来,左里正恰巧也要回家去。两方遇上,那罗婆子也没个老少,谁的玩笑都敢开,紧着对她挤咕眼睛笑。
就好像,整那一出,不知道的以为她和左里正偷摸上了炕呢。等着,天亮她非训罗婆子几句。
白玉兰看着秀花的后背,心想:行,以后你俩单独相处,我绝对躲开。
……
第二日,白玉兰才煮完猪食,人吃的饭还没有来得及做,左里正就站在院墙外面喊她:“丫头啊?”
白玉兰:她就说忘了点什么嘛,有点儿不对劲儿。
原来是左里正从昨天和她娘确认完关系后,就已改口叫她丫头。
以前都是叫她:撇子家的,后来她娘来了,和她娘开始不清不楚后,左里正又叫她玉兰,应是直到那时才知晓她的名字。现在变成“丫头”。
“嗳,您怎起这么早。”忽然弄的白玉兰不知道该叫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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