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的姿势不舒服啊。
谁跪坐过,谁知道。
脚后跟儿它麻呀。
在灶坑里的火苗渐渐熄灭时,被火光映照的青年,头一点一点的终是支撑不住,噗通一声,歪倒在厚厚的柴垫子上。
可见,罗峻熙虽然和野牛住在一起,但是他大姐夫朱兴德真是位仁义人,并没有抛弃放弃他,连夜里睡觉的垫子都安排的极为贴心。
而黑虎阿牛本来正睡的好好的,被罗峻熙这动静吓一跳。
只看野牛浑身一抖,立马站起身。
黑虎阿牛先是借着微弱的火光先,用牛角试探着推了推罗峻熙。
罗峻熙被牛角骚扰,嘴巴动了动,像是在梦中呓语着什么。
如果野牛能听懂人话,此时就能听懂罗峻熙说的是:“他娘的。”
黑虎阿牛又用牛眼,仔仔细细瞅了瞅罗峻熙的睡颜。
只看,它忽然慢慢地往后收了收蹄子,在尽量不让自己的脚妨碍到罗峻熙的睡眠。又努力地缩了缩身体趴到角落里。
黑虎阿牛在寂静的夜晚,一顿神操作后,这才守着罗峻熙安稳地闭上了双眼。
宝贝,静静的睡吧。
野牛的爱啊,永远在身旁。
而今夜,倒是朱兴德没睡好。
朱兴德还是有一丝丝担心小妹夫被野牛莫名其妙顶死的。
啥事儿就怕是第一次。
罗峻熙是第一次和野牛过夜,朱兴德操心,才眯了一个多时辰不到俩时辰,就套上棉袄扣上棉帽子来了后院。
戳卡本就破旧的窗户纸,往里那么一瞧。
朱兴德心下嘀咕,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看来野牛不是不让稀饭儿睡觉,是只要不站起来能老老实实的,野牛也会消停。
站起来不行。
站起来就给你顶倒。
要不说呢,要让小妹夫和牲畜多相处,不了解就没有发言权。
朱兴德看了一眼后,这才放下心离开。
他目前还没有胆量进去给小妹夫盖被子。
——
天终于亮了。
难熬的一宿,在罗峻熙睡得还不错,伸懒腰站起来,又冷不丁被野牛顶了个踉跄开启的。
他差些被这一顶,头撞墙。
这不是忘了嘛,急什么。
罗峻熙一边揉着膝盖爬起来,一边瞪着黑虎阿牛喊道:“呜呜呜!”
而新的一天,也代表会有新的发现。
这一日赶路,罗峻熙很明显和黑虎阿牛之间有了极深的默契。
顺便给了押运队伍的小兄弟们开开眼。
二柱子和铁子他们还以为没睡醒呢,纷纷牵着手边的牲畜车,还不忘揉揉眼再看向前方。
大伙见过骑马速度很快的,见过骑毛驴颠起来的,就没见过老牛载人比马匹跑的还快,乘风破浪一般卷着雪沫子朝前猛跑。
没一会儿的功夫,罗峻熙就已经骑着黑虎阿牛跑出很远,要不是有断断续续的唢呐声传来,他们都不知罗峻熙跑到东南西北哪个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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