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帖子递到谢玄英跟前,他就回答两个字:“不见。”
这没道啊。
宝源号东家十分纳闷。按说,做生意是大事,又不是程夫人的嫁妆生意,不方便插手,作为丈夫,总该知道一二吧?
可若是程夫人与他说过,谢知府怎么都不会不想挣这个钱,别说什么侯府不侯府的,他送钱的后台,地位也不低,下头的儿子照样手头紧凑。
何况
谢知府不是嫡长子,更缺钱了。
是没说?这不更应该见了吗?
他昌顺号进出衙门,对方总不会一无所知,忽然求见,不摆了没谈拢?这都不描补一二?
越想,越纳闷,只好派人塞钱给吏书,打听一下情况。
吏书是本地人,知道宝源号的耐,敲了一笔,给面子地赴约了。
负责打听消息的,便是之前的大掌柜。
他吏书相差二十岁,可都是油滑精的人,两杯酒下肚,已经称兄道弟,再来三杯,差点场拜把子。
等气氛差不多了,大掌柜才开始打听。他也贼,不说正事,而是说,谢知府才来大同,他们不知道喜好,打算买个美娇娘,贤弟你觉靠谱吗?
吏书是个有原则的人。
他收了钱,就帮人办事,指点道:“老哥啊,你这事就想然了,咱们知府聂总兵可不是一路人,你敢送女人,以后别想进衙门了。”
大掌柜故作震惊,擦擦汗:“竟是如?!哎哟,多亏了老弟提醒,不然我就犯大错了!”
又适时露出好奇之色,暧昧地问,“莫非是知府夫人也是河东狮?”
吏书笑眯眯地夹了卤猪耳朵,口气却坚决:“老哥啊,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咱们夫人可算上知书达,大家闺秀,对人说话从来不高声的。”
他啜口浊酒,精道,“聂总兵世间豪杰,妻妾群固然是大丈夫,可结发夫妻也有结发的好啊,程夫人品性过人,谁不敬重?”
大掌柜:“哦?”
“不信是吧?”吏书乐了,咂咂嘴,“这么说,先前夫人说了,衙门里的钱不够使,裁人,回头就裁了,而且说革谁就是谁,大人二话不说就全照办。不是敬重,这做?”
大掌柜愕然:“她还插手衙门里的事儿啊?”
“可不,大人不在,师爷们做不了主的,都是夫人拍的板。”吏书的脸上自然带出几分自豪,睃他一眼,道,“说起来也不是什么秘密,就老哥还不知道——咱们夫人过去啊,可是宫里官的,皇帝老爷跟前的红人啊。”
大掌柜倒吸一口冷气:“真?”
“骗你作甚?她还给了的爹妈讨了官呢,五品。”吏书伸出一个巴掌,连连感慨,“这多少大老爷们都办不到的事,你说厉害不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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