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钟后,车顺利地停在了林家。
夜挽澜下车,冰河和铁马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的命保住了。
“喂,颜老师。”夜挽澜边上楼,边接电话,“您找我有什么急事?”
“阿澜,不是急事。”颜庭月说,“是我想请你陪我去参加一个画展,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
“画展?”夜挽澜说,“周六我去开会,周日我可以陪您一整天。”
“那真是太好了。”颜庭月笑道,“画展就在周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听说这次还有不少名家之作,可以好好观摩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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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盛家。
“韵忆姐,你果然没说错,夜挽澜又装又狡猾。”盛颂捏紧拳头,“她就在老师面前卖惨,让我被记过了。”
盛韵忆蹙眉:“她怎么能这样?”
“韵忆姐,这次是我大意了,没听你的劝告。”盛颂越挫越勇,“下次我会好好计划的。”
“小颂,去吃晚饭吧。”盛韵忆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柔声吩咐盛管家。
“韵忆,记得周天的画展,这种机会不容错过。”盛夫人从楼上走下来,“毕竟你以后还是主要在神州发展,油画只能为辅,你一定要好好参悟‘永宁画派’。”
盛韵忆点头。
“方家运气真好,竟然买到了一副十分成熟的“永宁画派”的画。”盛夫人叹息,“也不怪他们有如此眼界,毕竟是从小玩字画长大的。”
盛韵忆心里一个咯噔:“妈,他们什么时候买的?花了多少钱?”
“就前几天,三百万吧。”盛夫人优雅地喝了一口茶,“这个数字再翻上一番,那也是值得的。”
三百万?
夜挽澜从垃圾桶里捡的那副竟然属于“永宁画派”?
一时间,盛韵忆心里情绪万千,十分复杂。
半晌,她又笑着叹了口气。
这样的名作,夜挽澜却什么都不懂。
真是暴殄天物。
吃完晚饭后,盛颂从盛家老宅出来,心里并不舒坦。
到头来,夜挽澜安然无事,他却被德育主任记了大过。
凭什么?
盛颂抓耳挠腮,苦苦思索着到底用什么方法惩戒夜挽澜,可以替盛韵忆出口恶气。
要不然直接找人打残?
而突然间,盛颂感觉到他像是跌入了冰天雪地之中,寒凉刺骨,温度仿佛也在一瞬之间狂跌。
“什么鬼天气……”盛颂穿着短袖,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他也有司机送他,只不过不被允许进入这片别墅区,只能在外面等。
盛颂加快了脚步,面前却出现了一道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是谁?”盛颂紧张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
他知道,这个别墅区的人非尊即贵。
黑夜深沉,弯月如钩,根本无法看清男人的脸。
他语气轻慢,笑意柔软:“你动了我送给她的礼物,我很不开心,你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