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甚至有些同情莽虎,惹谁不好,怎么偏偏惹了这两个人?
“好,那就这样断。”夜挽澜收回了脚,淡淡道,“你们可以把他带走了,晚上有些睡不着,我也过去找你们先生聊聊天。”
冰河哪敢拒绝:“夜小姐,这边请。”
铁马用早就准备好的麻袋将昏死过去的莽虎套住,又扛起麻袋跟在冰河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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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一桶水泼下,莽虎悠悠转醒。
可他刚一醒来,还没完全睁开眼看清楚他身处何地,原本碎裂的腿骨处又遭到了新的撞击。
“啊——!”莽虎忍不住痛叫出声,喉咙里都冒出了铁锈的味道,他有些呼吸不上来。
“莽虎,本名佟科利,八十年代后出生的江城人。”有声音不急不缓道,“八岁拜闫爷为义父,十年前洗心革面,暗地里残害数十条无辜人的生命……”
莽虎听得心惊肉跳。
声音的主人是谁,怎么连他从小到大的生平,甚至包括他手上沾染了多少条人命都知道?!
晏听风说完,眼睫垂下,温柔地用四个字总结:“罪不容诛。”
“你是谁?你知道我上面是谁罩着的吗?”莽虎又惊又怒,“你要是真敢动我,徐哥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想找谁?”晏听风失去了耐心,低下头来,笑了笑,“徐陆吗?”
他的脚正好踩在了莽虎的手上,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
莽虎的这下已经连哀嚎都发不出来了,疼得身子都蜷缩在一起,四肢彻底没有了知觉。
而从他被带到这里到现在,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楚这个男人的脸!
只是听他的语气如何温柔,下手却狠辣至极。
他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个人?!
晏听风慢条斯理地移开脚:“剩下的事情你们处理,723局收集好他的犯罪证据,交给法律处理。”
“是,少主!”冰河冷哼了一声,将不断挣扎的莽虎强行拖走了。
以莽虎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死刑都不为过。
晏听风将手擦拭干净,又取出了随身的长刀。
抱着一杯果汁走进来的夜挽澜瞥见了这把刀,她目光凝了凝:“这把刀……”
晏听风抬头,温和地笑:“这把刀怎么了?”
“没怎么。”夜挽澜微微摇头,“看起来是古董,上了不少年代。”
“算是古董。”晏听风浅笑颔首,竟是将自己从来不离身更不会交付他人的武器推上前,“摸摸看?”
夜挽澜的手放在了泛着寒光,刀刃上。
像是有所感应一般,刀身轻轻地震颤了起来,像是回应着什么。
夜挽澜的手指从刀刃一路抚摸至刀柄,她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好刀。”
“好刀?”晏听风眉梢一挑,“可它喝过不少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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