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一句“你好”之后把另一只手伸出去想要跟他握手。
林怀衍一笑,顿了顿把手伸出来“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他一顿,我也惊了下,因为我伸出去的那只手在要被他碰到之前被南城半途劫走,他把我的两只手摞在一起放在腿上。
然后面不改色地看林怀衍,“我们是校友,见过也不稀奇。”
林怀衍明显也没有想到南城会有这样的举动,随后将手收回,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
“原来是校友,啊,我想起来了,以前在图书馆自习,总是看到你,唔,好像去食堂的时候也总是看到你,你还有印象吗?”
我有些呼吸困难,低着头把手抽回,我的手心在出汗。
“没有印象了。”对你是没有什么印象,我所有的视线都用来看南城了。
说起来,林怀衍在大学也很受欢迎,阳光健壮高大,成绩还很不错,外交是他的强项,后来交了同级的校花。
不管他怎样都不是我的菜,我更喜欢冷漠不与人交际的南城,第一眼看到他我就觉得自己要栽,结果我的预感十分准确,一直栽到现在。
想不动心很难,在军训后男女都晒成非洲野.鸡的时候,南城依旧如同皑皑雪崖上的青莲一样,白得耀眼,像是珍珠滚再黑泥中一样,身上透着冷意的香气在酷暑中带来一阵阵清凉,那香气像钩子一样勾着我。
我从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精致的人,直到我遇到他。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荷尔蒙配对,那么他对我的吸引力应该就是百分百,但是我对他的吸引力,唔,百分之一吧。
我把手在裤子上擦干,结果又被他握住放到自己腿上,我侧头看他,他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另一只手端起奶昔喝了一口,舌尖将唇上的白沫舔掉。
我赶紧转移视线。
林怀衍开口:“南城,这周末你有时间吗?咱们有一个同学聚会。”
“这得问我的助理。”南城不咸不淡地说,手指在我的手背上轻滑。
皮肤上一阵阵瘙;痒,像心脏被羽毛拂过。
“来吧,导师说很想见你。”
他们导师是个老头子,国宝级的教授,只接了他们一个专业的课,一个月上一次,期末时候给了他们两并列最高分,大学毕业也只指导了这两人,南城对他一直很尊敬。
“他今年查出来癌症,就剩这几个月了。”林怀衍补充了这么一句。
南城的手僵了僵,我赶紧握住他的手指。
他跟我对视一眼,问“可以带家属吗?”
林怀衍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半开着嘴点头。
南城转头问我:“咸咸你周末想跟我一起去吗?”
虽然是问,但是他的眼神里根本就没有要征求我意见的意思,我当然求之不得,不过也有些许惶恐,他孕期变化未免太多了吧。
林怀衍神色复杂地在我们之间巡视一番,站起来寒暄了几句就要走。
南城没有留他,房门关上后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但是他一直没有松手,我手指被他掰来掰去,已经彻底抛弃了我这个主体,恨不得被他砍下来带走一般。
“你的手好多肉。”
“…………”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