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十几丈外皆是云雾缭绕,刻着‘观天门’的石门让李天宝清楚的知道,他捏住了那一丝机缘。
他成功了。
且看身后,一片云海,不见之前山峰断壁,知晓这已是仙家手段,心潮澎湃之余李天宝目光扫过前面那女子,心念一动,知晓对方应该就是那第一个凭自身‘本事’找到此处的新人。
果然厉害。
就说其穿着和身上的灵蕴,便知道出身不凡,加之灵蕴深厚,比自己积累的灵蕴是要高上不少。
于是李天宝走过去,客气问道:“可是参加门试的同道?”
女子点头。
眼未睁,身未动,加之一身白衣,很有一种冰山冷峻之气。
说白了,就是拒人千里之外。
李天宝道了一声多谢,也不多言,选一处盘膝坐好,也开始修炼。
这几日他除了积蓄灵蕴,就是在研究‘邪禅剑法’,此剑法精妙绝伦,以武行法,在李天宝看来,便是在修仙界,这套剑法也不落凡俗,勤学苦练钻研一番必有所作为。
期间想起刘显和石亭中那些人,若他们知道自己已找到观天门所在,会不会后悔?
时间一晃,后半夜,那边云雾中有人行来,乃一老道士,瞅见石门下冰山女子和李天宝,先是微愣,旋即抚须点头,也不停留,竟能缩地成寸,几步就走入石门,不见踪影。
之后又有几人归来。
期间也有人下山出门,皆是神通各异,手段高绝,观之让人心生向往。
等到第二天,又有一人从云雾中走来,有些忐忑惶恐,一看便知是参加门试的新人,倒是极容易辨认。
这人见石门,脸上激动之色已是按耐不住,又见冰山女子和李天宝,略微一怔,旋即走来抱拳打招呼,像极了一天之前的李天宝。
冰山女子对谁都一样,冷冷冰冰的,只是略微点头,没有说话的意愿,倒是李天宝很是热情,与对方攀谈。
“在下吕辛......”那人自报家门。
互相介绍,也便成了点头之交,只是彼此都知道对方不一般,毕竟能提前找到观天门庭下的肯定是有不凡之处。
“今后便是同门师兄弟,天宝兄,咱们得互相照拂,多多关照。”吕辛很是热情,这话李天宝也会说,只是说归说,能不能互相照顾提携,还得具体看各自能给对方带来什么帮助和好处。
归根结底,所谓交情,不过是利益的交换罢了。
就例如,从吕辛口中得知不少事情,如募新门试,乃是举荐制,只有玉虚洞天下属弟子推荐,才有资格前来。
当然,没有推荐的也不知道会有这场门试。
不过也有例外。
“倘若有人不得推荐,只是偶然知晓门试之事,擅自来参加的,无论成绩如何,最终都会被剥脱资格,逐出门外,这规矩从未改过。”
吕辛故意卖弄所知,李天宝听的津津有味,让他继续说。
“还有,提前找到山门的,可直接入选,只需等到门试那天参加灵根测试即可,若是没有提前找到山门,也会有人接引,但得先比试,赢者才有晋级的可能,说起来,你我都已经入选,倒是没有那些麻烦了......”
讲到此处,吕辛面带得意,优越之感显露无疑。
这些李天宝压根儿不知,毕竟那天神秘女也没和他说那么清楚,只说让他到日子来参加门试,还说了举荐人的名字。
这是关键,若没有举荐人,那可是会被扫地出门的。
怪不得那神秘女让自己一定记下那个名字。
“不知天宝兄的举荐人是哪位?”吕辛果然开始打探,见李天宝没吭声,他笑了笑:“此事无需隐瞒,到时候还是要说的,我的举荐人乃吕述公......”
李天宝一听,心中一动:“与兄台是沾亲还是带故?”
“哈哈,实不相瞒,乃我叔公。”吕辛傲然道,估摸这位吕述公应该是修为不凡。
如此,李天宝也道出他记下的那个名字。
“余庚年?应该也是一位修为高深的前辈。”吕辛估摸已将这名字记下,到时候会找他叔公打探。
继续交谈,李天宝却是有意外收获。
从吕辛言谈中,似乎表明他能直接找到观山门庭,并非是他自己聪慧机缘,而是得了提点。
不用问,给提点的,就是他那位叔公。
“有些事心知肚明便可,毕竟,谁又能真的凭自己的能力来到此处?那不是胡扯么,只不过直上天门的名额也是有限的,不是谁都乱来,得有一些实力才行,所以我说,那位余前辈肯定与我叔公一样,地位不凡。”
听到这话,李天宝瞠目结舌。
原来这位是靠关系走后门才能直上天门。
他自己都承认了。
冷峻的白衣女子呢?也是一样吗?
见李天宝目光扫向那边女子,吕辛知其所想,当即小声道:“都一样。”
“懂了!”
李天宝心中判断,这玉虚洞天招募新人,又设下直上天门的机制,本意还是想择优录取,发现卓越之辈,只是没想到却被下面的人搞成了某种内定名额,实在不堪。
接下来几日时间,三人都是安静等候,后来又有一新人直上天门,吕辛过去攀谈,很快熟络,之后再无新人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