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闻言便是六丑也吃了一惊,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即便叔武逃亡,也不至引起如此大的动静,按照常理,只不过望各处发布榜文即刻,那至如此大张旗鼓,于是又示意堂内,愕然再问:“便是逃了,也不至于惊动县尉和众游缴吧?”
求盗等若各村、各个街道派出所所长,县尉等于市局局长,而游缴便是位于二者当中的构成,大致与现代的乡分局局长、区分局局长类似,人口逃亡虽是大事,至多不过游缴出面派人捉拿,又何至动静如此?
亭卒答道:“只单单带人逃走,自然不会惊动如此,可偏偏昨日晚上鹰不泊商会又有失火,据说便是叔武作为,半夜偷进城内盗抢放火,这才逃窜。”
原来如此!
这那是追查叔武啊,分明只是想找个替罪羔羊,叔武的逃亡无疑给了官吏等辈极佳的托词,所以便径直将此锅背在了他身上,以便交代。
叔武逃离之事有些蹊跷,真真假假,也不知到底是不是亭卒所说的逃亡,亦或只是出行而已,若真是带着孩童逃往他处谋生,这玩笑可就大了,现在回想起来,怕是也只为了不种井田之故,算下来还真如六丑当日戏言,谁料他却当了真……
六丑心中微微感概,自己竭力求生,不择手段,所图不过苟全性命,反观叔武之辈却凛然大义,为了一众孩童便抛起了国人、下吏身份,流窜荒野,还确是让他颇为动容,百感交集。
正寻思间,堂中有人叫喊都蒲的名字,六丑还沉浸思绪当中,一时毫无动作,直到被身旁亭卒拉扯几下,这才恍然,大踏步入内,躬身作揖:“见过县尉,见过游缴。”
县尉脸色淡淡,辨不出喜怒,那左侧首位游缴倒是面色和蔼,与六丑道:“都蒲,刚才听你在外面与人窃窃私语,不知所言何事?”
“是,下吏听说今日召唤,便是为了叔武之事,所以打听其行踪,想为诸大人效力,”六丑前世记忆中,对应这些事宜简直手到擒来,毫不费力,立刻便拿出了最合适的说辞:“不知大人唤我,也是为此么?”
“听闻求盗近日连破大案,先抓住了失踪妖孽,复又协东桥捕获贼人,此心可嘉,确不愧我西城肱股,”游缴不痛不痒的夸了两句,然后说道正题:“昨日你与其同去捉贼,可有察觉?”
六丑虽不认识游缴,但简单几句,便明白了他与自己的关系,游缴明面上将他唤来问话,又有夸及,其实只为了将西门都亭从案子中剥离出来,撇开自己的连带关系,估计事情早已经从亭卒口中问得明白,他所需要的,便是佐证叔武脱逃之事而已!
六丑心中适才升起了对叔武的半分钦佩,但这并不妨碍他顺着游缴的意思顺捋,事情左右也都如此了,于是想了想后,六丑面带愧色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