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进忠也不避讳:“他有何可贪,自然……”
“懂了,”徐光启了然,“在下倒真有一计,不如……魏爷附耳过来。”
魏进忠依言,徐光启伸手挡在耳边,便与他窃窃私语起来。说着说着,魏进忠睁大了眼睛,透出一股惊讶,“原来,自在安乐是……”
徐光启点点头:“简而言之,跟一般州县一样,但又不一样。而且达官是一助力,用好了,往后你定事倍功半。”
魏进忠不说话,沉吟良久,方抬起头,朝他点点头,似乎是说自己懂了。
“但是具体怎么做,就只有靠魏爷你,在下就给不出啥建议了。”
“知道,”魏进忠淡然一笑,很自信。又举起酒盅,道:“来,二位,再走一个。”
利玛窦却想推却:“魏先生,唉,老夫实在不胜酒力……”
“呵呵,”魏进忠脸上并无不悦,但还是劝道:“麻豆先生饮了这盅,就自便吧。”
利玛窦只得一饮而尽,瞬间脸上五官全凑拢在了一块儿。
魏进忠哈哈一笑,将手中酒倒进口中,也没细品就顺着喉咙下了肚,然后对着利玛窦说:“麻豆先生,你的家乡可出这种好酒?”
“说起酒,我的家乡用葡萄酿酒,那酒我很爱喝,只是没有魏先生这酒烈。”
“哦?”魏进忠听到此言,对他仿佛有了好奇,“麻豆先生,你国家在哪里?又怎么来我大明的?”
“这说来话也不长,”利玛窦道,“魏先生,老夫来自西方一个叫意大利的国家,在万历十年,奉了另一神父之召,来到澳门。次年,就到了广东肇庆,于肇庆、韶州生活十五载,随后又至南昌、南京,这两年,才到京城。”
“嗯,话是不长,却也整整二十年。马豆先生今年高寿?”
“呵呵,”利玛窦不由笑了,“可不是,算来老夫也整五十了。”他又看看徐光启,“这二十年,学习就占了大半时光,然后就是,有幸认识了几位挚友。”
徐光启酒劲上了头,情绪十分亢奋,“想想还是万历十六年,我于太平府乡试落地之后,便前往广东,正是在韶州,那座教堂里,头一次见到郭居静神父。”
“那时正是郭居静神父居韶州的第二年。”
“是啊,”徐光启感慨道,“当时与神父一番交谈之后,我头一次礼拜了十字架。”言语中又带了一丝惋惜,“可惜两年多前,与你在南京那次见面,因为我要急着赶回上海,还来不及与你深谈皈依之事。”
“子先若是不急,不妨等老夫的新书完成之后,再谈皈依?”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徐光启双眼一亮:“是《天主实义》这本吗?坊间有手抄本流传,可惜就是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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