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氏国是否信仰伊斯兰教,他不知道,但是伊斯兰的女人的着装都是遮面的,他可知道。那么,既然女人遮面了,就可以伪装成伊斯兰了,总不能对人说怕你们看到我们女人靓丽的面容,才将她们面庞遮住的吧?
这话在他的心里酝酿许久,只是没有说出来。今天,乌桓要邀请他们进山寨“把酒一叙”,鲜北一下子就找出了伊斯兰斋月的理由。因为,是他把高峰找来的一瓮酒摔在路旁,宣布避免酒精儿的禁酒令的,他怎么可以带头违令呢?
听鲜北这么说,乌桓沉吟一下,说,“能不能吃什么呢?”
鲜北说,“不能,太阳落山之前,连水都不能喝。”
“那,”乌桓说,“等到日落西山,咱们再大排筵宴,如何?”
鲜北笑了,他说,“兄弟,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们有紧要事赶路,不敢耽搁。我们的友谊又何必在乎一朝一夕呢?等我们到了目的地,办完了事,那时,也过斋月了,我返回来,和兄弟喝个三天三夜如何?”
乌桓还是不舍鲜北,他说,“兄长,跟我回去,认认门儿,还不行吗?你们往北走,就这一条路,怎么也要路过我们山寨门口,到我们山寨站一站,认认门,你们再走,又有何妨?”
话说到这个份上,鲜北再不好推辞了,他对鲜东说,“大兄,你去把慕彤他们叫来。”
鲜北又对鲜西,鲜南说,“二兄三兄,你们去把高峰他们叫回来,和慕彤他们汇合。到这里,把那几位兄弟的遗体拉上。我和乌桓兄弟先走一步,在山寨门口等着你们。”
鲜北说的是被猞豹咬死的三个侍卫。
鲜西、鲜南无不应声,拨转驳头,两脚跟一磕驳的肋骨,驳奔走起来。
乌桓看着跟在鲜北身边的驳说,“你们的马头顶上有一只角是真的是假的?”
鲜北知道,他们这些游牧民族都好用什么装饰着自己,乌桓的头上就绑着一根野稚翎的根,他原来一定绑着一只很长的野稚翎,只是和猞豹的搏斗中,把羽翎的部分弄断了,只剩下一个羽翎的部根。就说,“装饰而已,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啊,”乌桓说,“我说嘛。哎,兄长,你们的人驾驭起马来,这么得心应手,我们就不行,坐在马上,只能代步,哪能像你们似的,还可以劈杀?”
鲜北说,“练久了,就能劈杀了。无他,熟尔。”
乌桓说,“你们真喜白色,我们寨子里有好多白马,这回一并送给你了。”
鲜北心里高兴,但是嘴上说,“怎么好要兄弟的东西呢?”
乌桓大咧咧地说,“哎,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我要多多奉上,才能让我的心安妥一些。”
鲜北一听,心中更加高兴,可嘴上仍旧谦让着说,“不当什么,贤弟不要口念不干。不敢再要贤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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