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懂了,说,“弄这个干什么?”
鲜北很不满意他问东问西的,就说,“客人来打制什么你都要问用途吗?”
汉子感到了鲜北的不满情绪,就说,“随便一说,随便一说。打几个?”
鲜北沉吟着,说,“打两口就够了。”
“就你画在地上这么大吗?”
鲜北想了想,可也差不多,也就是个炒锅,炒菜,能炒多少?炒太多了,就不好吃了。于是说,“就这么大吧。”
汉子说,“好嘞,还要打什么?”
鲜北呼啦一下子想到了马镫,就说,“你能不能打马镫?”
“马镫?马镫是什么?”汉子更不知了。
鲜北这才想到这是他们天字号的秘密,怎么能对人说呢?他看着汉子一脸懵懂,才平复了一颗心,鲜北想,就是跟他说出来,他也不知“马镫”是什么,不对他学用在什么地方,怎么用,就算保守秘密了。
于是,鲜北又蹲下来,在地上画起了马镫的形状。由于鲜北不会画立体图,只画的平面图,所以,战国早期出土的马镫,只是套在脚上的铁环口,没有后世的脚踏平面。
汉子看后,又想问干什么用,话到唇边又噎了回去,他说,“这个容易,就打这一个吗?”
“一个?”鲜北想了想,说,“打四十个。”
鲜北想,现在十个人骑驳,就得二十个马镫,总是这十个人吗?不能吧,怎么也要再加十个,也就是再加二十个马镫。
汉子倒抽了一口冷气,说,“还有别的吗?”
鲜北想了想,说,“要是能够,打几把腰刀,但是,以前两样为主。要多长时间打制出来?”
汉子算了算,说,“挑灯赶工,也要三天。”
鲜北说,“明天后天?”
“大后天一早,”汉子说,“你不还要打几把腰刀吗?”
鲜北想了一下,说,“好,就后天一早。打制这些物件,需要多少银子?”
“你用银子付?”
“不行啊?”
“行,咋不行,要是银子,”汉子握着下巴算计着,说,“怎么也要二两八钱银子。”
鲜北的手里有多少银子,他心里没数,但是他想到,自己的不够,他们那两伙人还不能剩下一点?做铁锅、马镫是最紧要的。
鲜北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渣给了汉子,说,“这,权当定金,全款大后天一起算怎么样?”
汉子接过银子渣,拱了拱手说,“定好。”
鲜北转身要出去,巫奇玛慌慌地走进来,向鲜北行屈膝礼,说,“禀大王,王后让我来拿银子。”
“拿银子?”鲜北心想突琪娅要银子干什么?想问一问,没有张开口:巫奇玛一口一个大王叫着,要是那么问,连一个居家的男人都不如。于是,就从怀里把银子包掏出来,一遭甩给了巫奇玛,说,“拿去!”
巫奇玛接住银子包,行了一个礼,转身就跑走了。
鲜北走出刀具铺,就看到自己队伍里的女人们说笑着,往一个胡同里拐去。
鲜北心里想,她们这是去哪里?这么的,有些招摇,引得周围的商家,大街上行走的人,都驻足观看。这些月氏国女人是白种人,各个长得又靓丽,免不了惹眼,有的男人看着她们都直咽唾沫。
鲜北心里说,这不好,她们到哪里不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