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知道了我喜欢你,可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西泽
夜幕降临的黑夜与太阳还未升起的凌晨一样能使人大脑清醒,将感性从大脑中抽离,用冰冷的温度将全身的血液逼迫到大脑中。
西泽静静地看着桑安走向自己,此时此刻,即使他保持着足够的清醒,可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在这个时间,来过这个地方无数次,这条街比他的家人还要了解他的心思。
“原来你每天都这个点起床啊,我还以为你是特意为了学剑才起这么早的。”桑安的声音穿过有些昏暗的街道,沾着些冷气传到了西泽的耳朵里。
西泽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他才刚刚从梦中出来,就如此巧合地遇上了梦里的人物,让他有一种非常神奇的感觉。
“那你呢?平常总是睡不足的桑安小姐怎么会这么早就出门了。”西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开朗。
“我做了个噩梦,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桑安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对西泽说。
“哦?是什么样的噩梦。”西泽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记不清了。你知道的,梦这种东西,经常醒来就会忘了。”桑安说道。
“这样说来,那应该并不是一个很可怕的梦了。”
“不,非常可怕。如果可能的话,这辈子我都不想再梦到那种画面了。”桑安像是不愿再回想刚刚发生的晃了晃脑袋,冷淡地说道。
西泽愣住,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桑安呼出一口热气,在冰冷的清晨里很快弥散成一片小小的白雾。“不过,你父亲不会真想要与我们家族为敌吧!”
“那就要看你们家族的意思了。”西泽调侃地说道。“我这个被你父亲当众退婚的人自然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
两人并排走在莱斯街上,倒也有一种莫名的和谐。
“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桑安的语气开始变得严肃起来,她刚从那个梦中醒来,还不能以平常的心态对待西泽,她甚至想到如果在这条寂静的街上杀了西泽的话,恐怕都没有人注意到。
“那你想嫁给谁?凯恩?”西泽的情绪也有些失控,他知道桑安是因为上辈子的心结才不愿意接受自己,可还是很在意与桑安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那个男人,艾德里安家族的继承人。
“这和凯恩没什么关系。”桑安瞪了西泽一眼,“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嫁给一个男人吗?当然是因为爱他。但我却不爱你啊。”
是啊,我做了如此多的错事,为什么还一直奢望着桑安会喜欢上自己呢?明明自己死一万遍都无法解决她的心头之恨。西泽低着头,没有再说什么话。
就这样沉默了一路,竟然走到了温斯堡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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